“若它用萝卜中的虫子丢我怎办。”珞笃依旧是忧心忡忡。
若姜面容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
“你就说你下不下来。”
珞笃坚定而又郑重的摇摇头,道:“我绝不下来。”
若姜的目光落到秦荀身上,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笑容,道:“秦荀护法,这伟大而又光荣艰巨的任务便交予你了,快去将珞笃上仙抱下来。”
秦荀猛一吸气,看着若姜的眼中尽是不甘心。
“为何是我!”
若姜轻叹一声,用着水袖微微掩面,道:“孤一弱质女流,怎斗得过那蛮横的珞笃上仙,若是孤去,必定是会被她所伤及,所以,秦荀护法,孤料想你是必定会答应的。”
珞笃与秦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仙姬!你敢再“弱质女流”一点?
不过若是若姜是弱质女流,那么珞笃必定是弱智女流!
秦荀的目光由若姜的身上转到珞笃身上,瞧着珞笃那眼中尽是:你敢上来我便杀了你的神情,吞了一口唾沫后,又看向了非黎。
非黎微微挑眉,看着秦荀道:“你还不快去?莫非想让孤出手?”莫以为这个出手会是将珞笃扯下来。非也非也,这个出手必定是使得秦荀哭爹喊娘之后心甘情愿的去将珞笃扯下来。
秦荀想起他的出手,狠狠的一抖。
随即,他便如同踏上了死路一般,极其悲壮的看向了珞笃,道:“珞笃上仙,我对不起你。”而后他手中一道光华闪过直击珞笃,她心下一惊,连忙侧身躲开,便落了地。
若姜微微合上了眼睛。
“孤让你将她抱下来……”
秦荀连忙道:“这不都下来了,若姜仙姬,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诶,你别过来!”瞧着珞笃杀来,他连忙侧身闪躲,连着叫了好几句:“别过来!”
若姜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她想她今日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为何珞笃原先对恩人那样的思慕之情,在秦荀这儿会变成如此这番。
他可是真正的自作自受!
“真是自作自受。”非黎亦是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追打,淡淡道。
若姜扯起一丝笑容,浅浅一笑,道:“如此甚好,二人终究是成了冤家一对。”
非黎见着二人追追打打,唇角亦是渐起了一丝笑意,侧过头看着若姜,道:“今日可愿与孤饮茶?倒是可以消遣一段时光,瞧着这二人倒像无了止境般模样。”
“一等一的冼梧?倒是好茶。”若姜浅浅一笑,道。
她可是记得的,鬼音曾废了一盏上等的冼梧,为的便是给她下那散神草,如今想来亦是心疼不已。
而后,非黎与若姜便不再理会二人追打时的光华流溢,而是在一旁的桌椅之上悠闲地开始煮茶。
而微风拂过,院中有二人在追逐打闹,玄色衣衫与粉色衣衫仿佛纠成一片。
满天星簌簌作响。
院中仅有的一颗桃树稀稀拉拉地落下片片花瓣。
而院中的另外二人静静坐于石椅上,身前的石桌之上白釉青花瓷盛着淡黄色的清茶,一片桃瓣落于茶盏,二人微微一怔,之后却都勾起了一丝恬淡笑容。
风依旧徐徐。
那身白衣与浅蓝色衣裙掀起阵阵涟漪,远远望去如同湛蓝天空上缀着几缕云映在水中的倒影,如同飘渺虚幻的云雾,却并不是转瞬即逝。
那抹浅浅笑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