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紫霞道长的话,苍-井-空只能是言听计从。
来到一家茶馆之后,紫霞道长一下子就要了两个相邻的包厢,他让苍-井-空坐下后,自己则走到了另一包厢里去了。
没多会,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就出现了,他直接走进紫霞道长所在那个包厢里。
在这个人出现在茶馆时,苍-井-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只是感觉到有些眼熟罢了。不过,她看到这人走进了紫霞道长在那个包厢,突然就想起来,刚才在酒店里时,自己提到那天去费家执行任务时走错了,进了费吾的房间。就在那一刻,老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起来,看样子,自己那样子的说法让他极其受不了。
“难道,他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见这个男人?他是谁?”苍-井-空琢磨起来,当她想到费吾时,突然就眼前一亮,“难道这就是费知行的儿子费吾?”
就在这迟凝间,费吾从苍-井-空的包厢前走了过去,看着他的背影,她觉得怎么和那天自己在费家看到的那个人背影怎么那么像。她不知道,凌子风和费吾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只是费吾相对要魁梧一些。难道我那天还真的是看错了人,错把费吾当成柳小君了?
“应该不会吧,我明明听见那老女人进了房间后还叫了一声‘小君’呢?会不会那天正巧了,费吾住在柳小君的房间里,连奶娘都不知道?”在很短的时间里,苍-井-空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那天的场面。因为有了凌子风的误导在先,加上那天房间里的情况也特别离奇:按理说奶娘进去后,房间里就应该开着灯,但她脚刚迈进去就熄灯了。“会不会是费吾怕奶娘发现房间里的人换了,会问他为什么在房间里,从而变相地告诉自己,那房间里并不是柳小君?”这种情况太不正常了,会不会本身就是谁设好了一个陷阱给自己钻的?
当苍-井-空一遍遍回想那天的细节时,越想越奇怪:“是啊,如果不是人家事先就设好的局,怎么会我放进去的迷幻药雾都不起半点作用了?看样子,我们黑蝶小组内部出了问题,有人事先把计划泄露了出去,结果自己就掉进人家事先挖好的坑里了。”
“风信子,肯定是那个贱女人!”苍-井-空似乎慢慢地把整个事件都理顺了。那天风信子去刺杀许清芳,却把自己送进了医院,看样子那是一出苦肉计。她把自己要去抓柳小君的消息告诉给了费家,所以费吾就设了这个局,冒充柳小君坑自己。因为这个费吾虽然她没见过面,却知道是跟在紫霞道长身后的,自然学过一些修真术,那么自己不明不白地栽在他手里,也就很好理解了。奶娘是不明其中的事误进了房间,却成了引自己上钩的鱼饵。那天要不是有费家奶娘配合演戏,或许自己会小心一些,也不会踏进那个大陷阱里去。
“那费吾抓了自己之后,为什么要交给仙霞系?而从那老道的样子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照理说,仙霞系做的事,他不应该不知情。会不会是费吾瞒着他师父紫霞道长做的好事,所以,虽然是仙霞系的人参与其中了,主谋却不是老道,而是这个费吾。”苍-井-空这时候已经非常肯定,自己当晚看到的人,就是这个费吾。自己摔的这个大跟头,也都是拜费吾所赐。
费吾在紫霞道长那里坐了一会,好象老道给他派了什么任务,就起身走了。过了一会,老道走到这边来,问苍-井-空:“刚才看到什么了?”
“道长,我看到那天晚上见到过的人了,我进的就是他的房间。”苍-井-空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柳小君的房间,但一进屋后,听到那老女人叫他费吾少爷,才知道是走错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哦,你不是说先用**迷倒了屋里的人吗?那里面的人怎么还能说话,而且还能暗算你?”紫霞道长抓住了整个事件过程中的细节追问道。
“是啊,我也感觉奇怪了,**居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所以,我现在想起来,肯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内奸,早已经把计划泄露给人家了,所以设了局等我去钻呢。”苍-井-空干脆把自己想的都说了出来,同时她还将了紫霞道长一军,“这个人不是你的手下吗?怎么会他做事情你都不知道?”
“呵呵,你现在终于说实话了。”紫霞道长听了苍-井-空的分析之后,不仅没有生气,还笑了起来。事实上,他的猜测正是如此,但之前苍-井-空有些话没有说透彻,使得他无从证实。现在听她说出绑架她的人是仙霞系的,恰恰把他所担心的事情给说出来:费家一直在收买利用他仙霞系的人。
不过,当着苍-井-空的面紫霞道长倒还有所顾忌,本来还想安排他们两个人当面对质的,但是想了一下以后,紫霞道长还是决定暂时不提这事了。毕竟有些事情如果一旦说破了,就极有可能会是撕破脸面的局面,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仙霞系与翔云集团之间的很多事情,都还需要大家心知肚明却不露半点声色。
但是,紫霞道长不知道,自己这一忍,不仅让费吾戴了一顶大大的冤枉帽,还使凌子风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为他在东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