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传入人们耳中犹如惊雷炸响,人们感觉到耳膜生疼之时,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种爽快。
然而张小刀的目的不止于此,落入其他人的耳朵中别逼/逼只是别逼/逼,但落入大祭司的耳中别逼/逼便是张小刀凝结了此时所有修为的意念巅峰一击。
只他骂的对象是教廷大祭司,虽然骂的酣畅淋漓,意气风发,但意念攻击却未见任何成效。
大祭司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怪,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大师兄看向了张小刀,由衷的称赞道:“先生果然是先生,大弟子半步神通,二弟子不过灵源小儿便可挥动意念之法。”
骂完一句的张小刀脸色泛白,显然因为刚才那一嗓子有些消耗过度,见大祭司毫发无伤,他心中颓然之际,更涌出厌恶感。
于是再次回答道:“别他妈逼/逼。”
这一次没有意念攻击,只是纯粹的语言攻击,所以更加无法伤到大祭司的一根毫毛。
脸色苍白的大师兄这时道:“师弟,看来我真的打不过他。”
张小刀默然,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刚刚因为两句脏话将心头郁结抒发一空的郁结再次回归心头。
张涉川轻咳了一声踏出了一步,来到了大师兄的身边,抽出了腰间的三尺青锋,脚下雪地泛起雪花涟漪,他消失在原地。
崖坪上传来了一阵惊呼,相对比这天地异象的神通,张涉川的出手更能激发盛唐宗门弟子内心中的战意。
下一瞬张涉川来到了大祭司面前,似没有任何动作,却在瞬间刺出了九百剑。
任何物体在他如此狂暴的长剑面前都将被刺成筛子。
大祭司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便向后退了一步,张涉川九百剑全部刺空,只一步便让他感觉咫尺天涯,他的剑甚至连大祭司的衣角都碰不到。
但他的名字叫做张涉川,即便咫尺天涯又如何?他必将涉川越水,去到他想要抵达的地方,他单手轻捏剑诀,手中长剑嗡鸣一声,一化为二。
命玄境当手掌五行,脚踏阴阳,方能步入巅峰知命知玄!
张涉川的两把飞剑,一为阴,二为阳,一道寒冷凝霜,一道炙热如火,两剑交汇之时,阴阳融合威力无穷。
天地之间有异象丛生,只是画面模糊不清,似水乳交融,似有鱼儿游动。
当两这两把飞剑来到大祭司面前时,大祭司不禁第一次感到了辣手,但还是极为写意的单掌一拍。
手掌与飞剑接触没有任何声音,但半空处的异象却瞬间破灭,剑身上那如同水银一般的光芒黯淡无光。
倏地,飞剑变为凡铁,坠落在雪地之中砸出了小坑,却连溅起雪花的力量都已消失。
与此同时,罡风消散,大雨变为凡雨,打湿山巅上的人们,坠落在雪中迅速凝结出了一块块冰地。
张涉川如同被人一拳击中的面门,径直的飞跌在了大师兄身前,再无声息。
大师兄被压弯的腰板再次挺直,擦了擦嘴角的血问道:“没事吧。”
张涉川依旧没有任何声息,直到陈青竹焦急来到他的面前,将其扶起,才可见他的除了微微眯着的双眸证明他还活着,脸色宛如死尸。
“我废了。”张涉川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后,开始呕血。
如同泉涌一般的血渍无法压制,染了他的青衫,弥了一片雪地。
陈青竹强做镇定,却手脚慌乱的擦着自己师傅的血液,越擦越多,越擦张涉川的脸色便又难看了一分。
大师兄看着轻咳了两声的大祭司,似没理会张涉川,却对张涉川道:“不死就行。”
大祭司似乎很不理解神通境之下的人为何会联手破掉逼迫掉自己的神通,他看了一眼已成废人的张涉川,平静的道:“光明赐予人间希望,光明赐予万物衍生,光明赐予世间的一切。”
阴霾的天空在这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一道让人无法正视的光束照耀了下来,大顶山山巅变为一片纯白。
纯白是一种绝对的颜色,容不下一丝的杂色,世间的一切开始蒸发。
花草树木,青衣黑靴,黑丝眉梢,箭簇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