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几步走过来替他扛过一把椅子,又将搓板揽了过来,眼瞅着送货的哥们走出巷子,才对着吴邪道:「这大上午的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在家?看来昨晚折腾得不够欢实啊。」
吴邪拎过手里的竹椅虚撞了他一下:「满脑子净装些没用的,你丫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先别忙挤兑我,先说说你这都买了些什么吧。」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特别适合用来硌人的竹条子和硬木板,目光贼亮。
「你自己不是有眼睛么。」吴邪一脸鄙视,「不就些日常用的杂器。」
「天真,看不出你家家风甚严呐。」胖子一脸严肃,盯着手里的家伙什儿道,「得,就这阵容,再加个针毡就一条龙了。」
「别瞎扯。」明白过来的吴小贩第一时间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真你就别狡辩了。张小哥真是好苦的命,摊上这么位难伺候的主儿。看看,一个没伺候好这就要上刑具了。」胖子扼腕。
「去你的,天天都想什么呢你。」吴邪已经开了院门,正往院里搬椅子,「别瞎猜,我和小哥没什么。」
随手放下椅子后,他想了想又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总之目前还没有实质性进展。」
「还没实质性的进展的意思是…」下一刻胖子就反应了过来,「天真,你们俩过家家酒呢?」
「什么叫过家家酒,过日子还不就那么回事。小哥睡堂屋我睡里屋,有什么不妥吗。」毫无自觉的某人继续道。
「没有不妥就是最大的不妥!」狗头胖军师替当局者迷的吴小贩抓了抓重点,「再说了,这不是刚刚天真你自己抱怨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吴邪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解释颇有些像某种不可多说的抱怨,顿时哭笑不得,「我只是跟你解释下,还不是因为你刚才胡说…」
「反正迟早都要睡到一起的,就甭装腔作势了。」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打断他,「都这时候了,拿乔给谁看呐。」
「你…就算…」吴邪实在说不下去,「反正你丫别打听也别惦记,就算有情况我也不可能告诉你。非礼勿听,懂吗?」
「懂,必须懂。」胖子看着吴邪有些涨红的脸色笑得猥琐,「不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让动吗,真当胖爷没文化啊?听胖爷给你翻译翻译,保证高端大气上档次。」
说着月半同志清了清嗓子,方继续道:「据胖爷的妙悟,这是孔老夫子在向我们传授搞对象时的破冰之法。他老人家时刻教导我们:非礼对方时千万不要去看人家,以免人家害羞;不要去听对方哼哼,以免心绪过于躁动;自己也别乱哼哼,以免对方心烦意乱;最后摁住对方不让对方乱动,就成了。」
「老实说,我觉得这法子真挺适合你们俩用的。」一通厥词放完,胖子还不忘作认真思索状补充了一句。
「你他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听罢如此谬论,饶是吴小贩心气再好也忍不住爆粗了。他娘的有这么歪曲人家意思的吗!
「诶天真你别急啊,胖爷不过就是知会你个法子而已,至于用不用的咱可以再从长计议嘛。」胖子见吴邪要恼,忙圆了一下,「你的心情组织上能够理解,你们这才刚开始谈,确实也不急着直入正题,先腻歪腻歪再说。」
「组织个屁。」某奸商的心情很狂野,「你丫哪来的组织?街道办王婶看在你是本家的份上拉你入党那么多次了,你哪次不是打个哈哈就过。还组织,就您这年纪,早自动退团了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一番刺激之下,吴小贩的兔爷(没别的意思>。<)风范一览无余。
「小吴同志,你可别看不起人。胖爷虽说入党不积极,但觉悟还是很高的,否则怎么能跟天真你这样的出水芙蓉弱冠人混成忘年交呢。」胖子一边辩驳着,一边还飞了一眼过去。
吴邪看着胖子夸张的表情不禁一阵恶寒,心下却也知道胖子平日里嘴上就没个遮拦,遇事不埋汰埋汰自己寻个乐子也就不是他王胖子了,于是又顶了几句回去后也就作罢,转而问起胖子今日的菜价来。
提起这茬,胖子不由边回忆着早前从批发商那得来的报价边感叹:「这年头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小本买卖糊口都难。照这个状况下去,胖爷这辈子也别指望能去云彩家下聘了。」
「云彩家里还是不松口吗?」吴邪闻言不由有些担心,胖子这都已经陷了四五年了,云彩都二十一了。小镇上过了三十还不结婚的男人太少,再这样下去少不得会惹人闲话。更重要的是,法定婚龄一过,云彩家里只怕更会催她嫁人了。
胖子摊着手坐在竹椅上,眼睛似乎直视前方,目光却不知落在哪里:「还是不够。把胖爷那些宝贝疙瘩都当了也不够。」
这样的故事中,不够的从来不会是情。这样的际遇里,人心似乎看不到底。
吴邪不知该如何开解,想了想道:「之前接小哥他们队伍的订餐时,咱俩七三开的,那时没说你还得给我顶班。后来又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