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连铺的?”五王爷眼珠布满血丝,高声怒吼,“稽延,给本王滚过来稽延!你就是这样安置环儿的?”
帐内众人吓得魂儿都没了,屁滚尿流的逃出去,却见稽大人肃着脸立在门口告罪。
五王爷不搭理他,绕着少年团团乱转,想去抢少年的包裹却又不敢,期期艾艾道,“环儿你收拾东西作甚?莫非不跟我去边关了?要去考状元?不成,你怎能如此善变,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去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别跟那些娘们儿兮兮的酸儒混!哦,我知道了,你看见老三发达了,想去抱他大腿是不是!告诉你,我的大腿也很粗壮,只让你一个人抱,抱一辈子都成!不不不,换我抱你也好……”
稽延默默将自己的面瘫脸扭向帐外。
贾环被他念的脑仁疼,将他双手反剪压在床板上,没好气的道,“别叽歪了,我这就搬去与你同住。成了么?满意了么?”边问边拍打青年厚实的脸皮。他本以为自己早习惯了在人群中生活,入了夜才知道,在末世中养成的警觉心未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但凡帐内有人咳嗽、翻身、梦呓、打呼,他便会立即惊醒。有好几次,他的刀刃差点划断左右之人的喉管。
来了四天便四天未曾阖眼。幸而他身怀自愈异能,否则早垮掉了。但这样下去却不是办法,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压抑在心底的嗜血凶兽眼看就要挣脱束缚,指不定哪天便干出屠营的事儿来。
虽说塗阙兮很有些聒噪,却是他能交托后背的人,搬去与他同住倒也使得。
五王爷愕然的瞪了瞪眼珠,很快又欢天喜地的大笑,待少年松手后一跃而起,屁颠屁颠的帮忙收拾东西。
“这破席子不要了,我那里有柔软光滑的芦苇席。这几件衣裳都洗的发白了,我叫人帮你另做。这些个护膝、甲胄、弓箭、扳指,统统不要了,用我的!”将杂七杂八的东西随手一扔,只包了一大坨铁块和一套换洗衣物,五王爷拉着脸色黑沉的少年走入自己营帐。
“快快快,赶紧睡一觉!莫错过了好时光!”他火速脱掉衣服,自动自发躺在软榻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淫-荡-表情。
紧跟而来的稽延面瘫着脸望天,背影十分萧瑟。
贾环摁了摁额头剧烈鼓动的青筋,缓缓解开腰间的束带。
五王爷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喉结快速耸动,也不知暗地里咽了多少唾沫。
少年眨眼间便脱得精光,苍白细腻的皮肤,乌黑发亮的头发,薄而流畅的肌肉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更有比例完美的蜂腰和长腿,叫人看了无法自持。
五王爷本就微微发红的眼珠染上深沉的-欲-望,青筋勃发的那物迅速肿-胀-坚-硬,蓄势待发。
贾环乜他一眼,取出一套干爽的衣物,慢条斯理的穿上。
“睡觉的时候还是脱光为好,连亵衣亵裤也不需穿,这样对身体大有裨益。”五王爷咳了咳,正儿八经的补充,“这不是我说的,是御医正说的。你也学医,应该知道吧?”最后一句略有些心虚。
“御医正说的没错,裸-睡确实对身体大有裨益,可有效缓解紧张的情绪,可增强皮脂腺和汗腺的分泌,有利于皮肤的排泄和再生;有利于神经的调节;有利于增强适应力和免疫能力。”贾环似笑非笑的开口。
门帘外的稽延面瘫脸有些开裂,心道还真让王爷您蒙对一次!
五王爷暗地里大呼幸运,忽略他一柱擎天的小兄弟,他的表情倒十分正经,拍了拍床榻催促,“那你还穿什么衣服?赶紧脱了睡一觉!你不是向来有午睡的习惯?”
“那五个人和徐副将,你就放着不管了?”贾环抚平衣摆的褶皱,慢腾腾开口。
想起之前有人要害环儿,五王爷立马赶走满脑袋绮念,怒火转瞬便燎了原,翻身下榻,快速穿衣,狞笑道,“走,把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畜牲扔到王子腾府上去!”
因军中早有规矩,不得杀人,违者杖毙。等五王爷到时,六人已经行刑完毕,只余下六具骨头尽碎的尸体,他命人装上马车,往京中驶去。
全副武装的军队踢踢踏踏到得王府,五王爷挥了挥手,立即有几名士兵抬着一根圆木撞门。
早在马蹄声逼近的时候,门房便开了一条门缝偷看,见来者是鬼见愁的五王爷,连忙屁滚尿流的跑去前厅报信。
大门被圆木撞得轰隆隆直响,这声势,这阵仗,是要灭了王府还是怎地?王子腾又急又怒,心底还隐隐有一丝惧怕,使人拉开大门站出去,还未开口,便有六具血糊糊的尸体迎面扔过来。他连忙闪身躲避。
“王子腾,你他娘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连本王副将亦能收买!在这皇城根下,你真当自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了?你眼里可还有父皇?可还有我塗氏一族?你且等着,待本王西征回来,第一个便要踏平你王家!”
五王爷高声咒骂。他身旁的骏马上端坐着一员小将,手里弓弦已经拉满,待他话音落地便松开指尖。一根金色的箭矢破空而去,擦着王子腾腮侧尽数扎入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