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青呆立半晌,忽然笑道:“我早就跟陆老头断交了,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Du00.coM”
葛啸川道:“我讨厌卖弄唇舌的人!”他说话时,除开两片嘴唇,整张脸都冷然不动,令见者为之胆寒。陆君青却仿若不知,皱皱鼻子,道:“嗯……我的唇舌从来不卖的。”
葛啸川冷眼相对,陆君青心知再开玩笑,后果肯定不妙,说道:“还请御法长给个明示?”葛啸川:“将金令交出!”陆君青不记得自己有这东西,问道:“什么金令?”葛啸川道:“后备营的金令!”
陆君青这才想起,好些年前自己见神卫军的卫长非常威风,所行之处人皆敬仰,于是也想从陆旭讨个卫长来当当。
那时侯陆君青还不知道,神卫军全军也不过千人,分别由十名卫长统领,可说每个都是神武国最顶尖的武者,陆旭即便是他们军长,也没那能耐将一卫军士送给他折腾,最终只好挑些有潜力的孩子,编个后备营挂在神卫军名下,以此糊弄于他。
此事当初在神卫军引起轩然大波,全靠陆旭的武力和威望才能压下。即便如此,神卫军上下依然视后备营为神卫军之耻,成天都在想要怎么将他解散。
神卫军卫长的金令皆由耀日精金所制,满天下也只有十块,陆旭没有多余的给陆君青,就用黄铜给他做了块儿赝品。
陆君青非是细心之人,令牌在他手上没过多久就开始生出铜绿,他看着生厌就弃之不管,时至今日都快忘的一干二净,哪里还交的出,解释道:“我跟陆老头分家时什么都没带,破牌子也扔在他那儿了。”
葛啸川听后,双眼直直看着陆君青,也不知肯不肯信他的话。
涉及到神卫军的事,陆君青真怕葛啸川给他来个军法处置,连忙说道:“后备营早就被你强制驱散了,现在你可管不到我。”
葛啸川却说道:“年轻人要出远门,最好还是亲自去通知下家中长辈,莫要让他们担心。”此人此言此语,令陆君青大感意外,装成很震惊的模样,说道:“御法长居然也会讲人情了,说出去肯定要成神武国今年最大的奇闻。”
葛啸川没理会他的调笑,冷言告诫道:“如果你不想在外面被人打死,首先学会管好自己的嘴!”
陆君青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神武国可是外人眼中最粗暴野蛮的地方,我在这里都没事儿,出去能有什么危险!。”
葛啸川道:“如果你不是陆军长的徒弟,早就被人打死了。”言语直指要点,一分余地都不留。
陆君青不傻,知道他所言不虚,尴尬道:“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久,马上就要分离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葛啸川转身道:“给你面子,你只会蹬鼻子上脸。”
陆君青翻翻眼皮,叹道:“好吧,既然你都不愿给我面子,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葛啸川回道:“我没说要留你。”陆君青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见他还在原地,挥手道:“葛僵尸,你不用再送了,还是回去多学些表情好!”
葛啸川久伫不动,看着陆君青笑哈哈的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动身返回。
旅途苦远,陆君青在蔽日林海中和蚊虫蚁兽玩了几天后,终于出了天荒古林。
古林外就是中土人常说的南疆,由于常受神武国劫掠,南疆跟神武国接壤处极为荒凉,极目四望全是荒山野草。
陆君青不愿在荒芜的地方多待,继续赶路,几天后终于有村落陆陆续续给他撞见。
到了一处较为热闹的村镇后,陆君青入了村头的茶馆歇脚,还没坐下,便听见外面有人呼喊救命,扭头往外一看,发现竟是六个匪徒在追捕一名妇人,心里想道:“还真是巧,正愁没饭钱呢!”
他在神武国从来用不上钱,此回又出来的匆忙,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没钱付账,撞见这伙匪徒行凶作恶后,自然要讨些花销,作为行侠仗义的代价了。
妇人鬓发散乱,看不清长相,不过从肤色上看,相貌应该也不好看不到哪去。
陆君青并未在意这些,因为他对几个匪徒的兴趣,远比这名妇人眼大。
妇人快跑进村时,忽然身子一歪,脚步错乱,扑倒在地。六匪徒大喜,追上前来将她围住,哈哈大笑起来。
匪徒中一名虎目黑面,体型魁梧的壮汉,抬脚踩住妇人后背,将正要爬起的妇人重重踏到地上,凶狠道:“小贱人,看你还往哪跑!”妇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挣扎,抱着头嘤嘤哭泣。
陆君青心头火大,本想教训这几人,可发现村里人对此事视如无睹,颇感奇怪。要说这些人害怕匪徒,也不至如此淡定,可说他们麻木,又不太像。那感觉就像是这伙人仿佛在看一出烂臭的大戏,完全吸引不了他们任何的关注,戏依旧在演,人却各自说笑,做着自己的事情。
想不明白原因,陆君青急跃而出,拦住准备押着妇人离开的匪徒,说道:“人留下!”想了想,又道:“医药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