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后体温会升高?可自己在木屋中见他时,他并未出现这种现象,还是说,他喝的药中有降温成份,刚才没喝药,才会这样?那熬药的侍卫怎么还不来?
耶律烈的举动,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很不放心,小手挣出耶律烈的怀抱,悄悄去拿床头桌上的银针包:在喝药前,他的情形很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做出过份的举动,她不会点穴,为防万一,只好用银针刺穴让他昏睡,避免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du00.com
中指够到小桌上,眼看着就要拿到银针包了,耶律烈恰在此时抱着她翻了个身,柔软的身躯躺到了床里面,小手瞬间远离了银针包。
“耶律烈!”李菲儿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狠瞪着耶律烈,耶律烈仿佛毫无察觉,微闭着眼眸熟睡。
李菲儿握紧拳头,对着耶律烈的肩膀狠狠捶了下去,耶律烈毫无感觉,依旧紧抱着她睡觉。
李菲儿用力砸了十多下,耶律烈眼没睁,身没动,李菲儿气消了不少,看来他真的是神智不清,潜意识的做了这些事情。
望望床头小桌上的银针包,李菲儿一点一点儿,慢慢向床边移动,耶律烈很重,又紧压着她,她每移一点儿,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三盏茶?半柱香?李菲儿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终于移到了床边,快速伸手去拿银针包,不料耶律烈突然低了头,埋首在她馨香的颈项处,轻轻呼吸。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几缕发丝垂下,轻拂她的脸颊,痒痒的,李菲儿皱皱眉,用力将耶律烈的头推向一边。
耶律烈虽然在昏睡,性子却很顽固,李菲儿将头推过去,他再歪过来,再推,再歪,继续推,继续歪。
他可真固执,李菲儿无奈的摇摇头,强忍了脖颈处的痒,伸手去拿银针包,突然,耶律烈一动,头枕到了她的手臂上,到手的银针包瞬间掉落在地……
“耶律烈,别装了,给我睁开眼睛!”李菲儿美眸喷火,恨恨的瞪着耶律烈,一次是巧合,两次也可能是凑巧,如果再有第三次,那就是有意为之了,耶律烈绝对是故意在耍自己!
耶律烈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兀自怀抱李菲儿,头枕着她的胳膊睡的熟。
“耶律烈!”李菲儿空闲的小手摘下了头发上的发簪,慢慢逼近耶律烈的穴道,嘴角噙着愤怒的笑:“你如果再不睁开眼睛,这只发簪就要扎进你穴道里了!”
恍惚间,李菲儿好像看到耶律烈睫毛颤了颤,眨眨眼睛细看时,他又像睡熟一般毫无动静了。
李菲儿咬牙切齿,正欲扎他穴道给他个教训,门外响起一道沉稳的禀报声:“平王,药来了!”
“快端进来!”李菲儿急声答应着,真昏假昏,耶律烈一喝药便知。
“是!”子默端着药,低头走进内室,强烈的杀意扑面而来,他不敢再上前:“李小姐!”
“把药给我吧!”李菲儿从帐幔中伸出手,语气颇为郁闷,外人靠近,耶律烈有杀意,可见他是真的病发昏迷,可以刚才那些事情来看,他又不像是病发之人……
子默用力眨眨眼睛,抬头望去,内室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窗前摆着一张雕花大床,浅色的帐幔半透明,将整个床遮掩,站在房间中央,隐约可见床上有人,却看不清床上的具体情形。
眸底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主子病发时,所有人不准靠近他五十米内,否则,杀无赦,他送药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李小姐居然能安然无恙的和主子睡到同一张床上?
杀意突然变浓,子默一惊,猛然回神,将药碗稳稳推到李菲儿手中,快速转身走了出去。
李菲儿端了药碗,凝眸看耶律烈,淡淡道:“喝药。”
耶律烈毫无反应,依旧闭着眼睛睡的沉稳!
李菲儿眸光闪了闪,将药放到床头小桌上,猛然翻身将耶律烈压到了下面,在他眼睫轻颤时,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将药灌了进去。
这碗药,李菲儿灌的很彻底,一滴都没剩下,灌完后,成功看到耶律烈紧紧皱起的眉头。
李菲儿放下药碗,轻轻扬起嘴角,闻味道便知这味药极苦,谁让他装昏的,方便自己灌药苦死他了!
后颈一痛,李菲儿不受控制的俯身下去,樱唇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耶律烈的薄唇上,温润的触感自唇上传来,李菲儿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难以形容的苦涩气息透过唇瓣透进口中,李菲儿蓦然惊醒,推开耶律烈,躺到一边咳嗽起来,嗓子被药的余味呛的苦涩难忍,这是人喝的药吗?那味道真是……
“味道如何?”低沉的询问隐带了几分戏谑,李菲儿咬牙切齿的回道:“好极了,你装昏是为逃避喝药,还是为整我?”
耶律烈幽深眸底的光亮渐渐暗了下来,轻轻闭上眼睛,眉宇间闪过丝丝疲惫:“只是……很累!”
清醒着要面对所有事情,睡着了,就可以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