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丽妃和田美人,皇后笑的高深莫测:“将田美人押入大牢,待本宫与皇上商议后再做具体定判!”
田美人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皇后没有立刻斩了她,她就有脱罪的机会,委屈的目光望着丽妃:“丽姐姐,后宫之中,你我姐妹最贴心,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紫玉之事,姐姐最清楚了,一定要替我向皇上和皇后姐姐好好解释解释啊……”
“那是自然!”丽妃一字一顿,笑容璀璨,心情却沉了下来,马上就要被打入大牢,恩宠全无,田美人居然还有心思拿那个秘密威胁自己,自己一定会‘好好’替她求情的。Du00.coM
“多谢姐姐,到底还是姐姐心疼我!”田美人以丝帕轻拭着眼睛,被押出宫殿的刹那间,目光快速扫过一处地方。
李菲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蹙了蹙眉,十米外,南宫筹激烈的说着什么,手中折扇不时敲打五皇子的脑袋,五皇子低头听训,一言不发,耶律烈早已不见了踪影,太子长身玉立,低声吩咐太监事情,三皇子则无聊的抬头望天。
李菲儿雪眸微眯:田美人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去年刚进宫,还没有子嗣,她临走前看皇子们的眼神,非常的……耐人寻味……
紫玉寻回,事情解决,皇后,丽妃,太子,三皇子先后离开了宫殿。
进宫贺寿,居然发生这种事情,贵妇,千金们也没了休息的心思,三三两两的走出宫殿,准备回府。
李如雪快走几步,与李菲儿并肩前行,尖刻的语气透着无限嘲讽:“姐姐真是好手段,居然将偷盗紫玉的罪名推到了田美人身上……”
李菲儿冷冷望向李如雪:“妹妹可曾看到我栽赃、陷害田美人?”
话语里面的寒意令得李如雪猛然一震,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目光躲闪着,声音有气无力:“没有!”自己若是看到了,她哪还能站在这里逍遥快活。
李菲儿冷声道:“凡事要讲究证据,没亲眼看到,就不要胡乱血口喷人,咱们是亲姐妹,我不会和你计较,万一哪天,你得罪了贵人,倒霉的可是整个相府……”
“我……我……!”李如雪被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走几步,出了宫门,挡在丞相府马车前,傲然道:“不好意思啊菲儿姐姐,马车不太宽敞,坐不开太多的人,麻烦姐姐另想办法回府吧!”
普通人家的马车是不敢来这里的,李菲儿就算有银子也雇不到车坐,只能徒步走回去,哈哈,真是丢脸又丢人!
贵妇,千金们陆续上了马车离开,无人搭载李菲儿,李菲儿也不气恼,四下望了望,缓缓走到一辆豪华马车前:“安平王,相府的马车坐不下了,你能载我一程吗?”
安平王长身玉立,凝望李菲儿,只见她笑意浅浅,优雅自若,顾眸流盼间,眸中似有一簇极明亮的火光,让人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耶律烈黑曜石般的眼瞳微微凝深,在诸多千金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淡淡开口:“上车吧!”
“多谢!”李菲儿微微笑着,上了马车。
李如雪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幸灾乐祸立时转为滔天怒气,险些气炸了肺,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恨不得将李菲儿碎尸万段,抓住机会就勾引安平王,真是贱人!
王府马车起程,千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相互对望一眼,满目难以置信:安平王的马车不是从不让外人坐吗?怎么这么简单就让李菲儿上车了?是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吗?
马车中,热气袅袅,茶香萦绕,李菲儿坐在车窗前,与耶律烈隔着一张小桌:“多谢平王帮忙!”
“区区小事,不必言谢!”耶律烈沉着眼睑,敛去眸中神色,轻轻将一杯清茶推到李菲儿面前:“听闻你懂医术!”
李菲儿端起香茶轻抿一口,淡淡香气,弥漫口齿间:“我最擅长的是银针!”现代人多用西医,她的中医治病术是比不上古代御医们的。
“咳咳咳!”耶律烈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安平王,你怎么了?”李菲儿清灵的眸底涌上一层凝重,他的病一月一发,现在才过了半月而已……
耶律烈抬起头,面色微微苍白,墨色的眼瞳中闪过丝丝疲惫:“小毛病而已,不妨事!”
都伤了心脉了,还说没事。李菲儿暗自腹诽:“平王的伤,我多少知道一些,若是平王信得过我,我会在平王病发施针相助,虽不能医好你,也可让你少些痛苦……”耶律烈帮过她不少忙,施针缓解病情,也算是回报他了。
“多谢。”耶律烈淡淡说着,持壶倒茶,李菲儿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气随着茶香幽幽飘散,一阵一阵萦绕鼻端,浸的他心神有些不宁。
眼皮突然跳了跳,李菲儿蹙了蹙眉,为耶律烈施针缓解病情的想法是她提出来的,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跳进陷阱的感觉?
“茶的味道如何?”耶律烈声音淡淡,目光轻轻扫过李菲儿面前喝了一半的茶水。
“嗯?”李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