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一定呢,不信咱们打个赌?”
他阴森森的瞪着阿苒的后脑,先前那点欢喜早就消散了干净。果然还是应该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女人,回去之后自己就要好好习武,等他功夫比她强了,谅她也不敢再嚣张。
阿苒好生发泄了一通,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应当见好就收,打了司马珏一头棒槌就该回头给人家个甜枣。阿苒想了想,总算想出来一首曲子,是以前去镇上采买时,听到歌女在酒楼上倚栏轻唱。她没念过多少书,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当时只觉得好听,便记下了。阿苒仔细回忆了一番,少女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夜色里:“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3]。”
司马珏小声嘟哝着:“难听死了。”却终究没有出声打断。
夜里的寒风刺骨,官道不平,马背上又颠簸,司马珏自幼娇生惯养,若是放在以往,早就忍耐不住;此时他却丝毫不觉得,耳畔听着少女的歌声,心里只希望夜越长越好,最好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也不要到尽头。
阿苒唱着唱着,忽然觉得背后一热。她止住歌声,侧头一看,少年软软的额发落在她肩膀上,司马珏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靠着她睡着了。那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覆盖在白玉般精致的脸颊上,尖端还微微上翘。如此天真无邪的睡颜,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狠毒之人。
即使表面上装着如何凶狠,终究也只是个孩子。
阿苒渐渐放缓马速,怕他一不小心松了手摔下去。司马珏被寒风一吹,额头上隐隐发热,他隐约中察觉到马速减缓,便迷迷糊糊的问:“是到了么?”
阿苒本想找个茶棚将他悄悄放下来,又听他嘟哝着嘴道:“看守城门的那些废物都是些吃软怕硬的东西,他们若是敢勒索你,就放着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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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澡豆,魏晋时期出现的一种皂剂。唐朝孙思邈《千金要方》与《千金翼方》曾对此有过记载。澡豆是将猪的胰腺洗净,摘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加入豆粉与香料,混合均匀后自然干燥,最终制作成澡豆。
注[2]:最早有文字记载关于波斯猫的起源年代,大约是公元前1684年,也就是夏朝孔甲23年。
注[3]:西洲曲,南朝乐府民歌,年代上可能与本文设定有所出入。考据党不必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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