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膳没多久,清歌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樱娘还没行礼,就被清歌一把抱住,樱娘心下感动,轻轻拍打着清歌的背,仿似在抚慰似的。
松开樱娘后,清歌摸着樱娘的脸颊:“瘦了,在宫外一定没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樱娘的眼中溢满笑意:“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如今是人妾,也是人母,若是不爱惜身子,这肚子也是要跟着遭殃的,臣妾每每想到此一点,就会觉得幸福无比。”
清歌紧紧盯着樱娘,要把她的音容笑貌都印在心里,一把握住樱娘的手,固执的不肯松开:“下次不可出宫这么久,朕在宫里度日如年,这宫里每一个省心的,也就你可以帮朕分忧一二。”
“怎会呢,皇后进退有据,人也宽容仁和,有皇后把持后宫,那些妃嫔哪里敢让皇上不省心啊?”
见皇上脸色不豫,小心的问道:“今个不见馨妃娘娘,是否与她有关?”
一提到馨妃,清歌马上青筋直冒,狠狠的甩了袖子,扶着樱娘坐在床榻边上:“自你出宫之后,馨妃和仪嫔越走越近,皇后提出让仪嫔补齐四妃之缺,被我以资历不足为由拒绝了,仪嫔跑到了馨妃宫里哭诉,馨妃觐见朕,请朕晋封,被朕拂了面子而去,哪曾想第二日她宫里的宫女就被暴打重伤,宫里岂能容得下这般蛇蝎妇人。”
“馨妃娘娘如今呢?”
清歌颇是咬牙切齿:“被我禁足了,非召不得见。”
“臣妾有一言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事关前朝之事,臣妾只怕.”
清歌双目柔和,略带笑意:“朕不怪罪,你说来听听。”
“仪嫔性子孤傲,除了皇后之外对她人皆是不假辞色,缘何和馨妃娘娘走得近了。”
见清歌沉思,樱娘继续说道:“臣妾回洛阳之时,曾在山水楼看到了太师和司徒老太公从里出来,看上去和洽融融,是否与两人的怪异也有关系呢。”
托着肚子跪了下来:“臣妾妄自议论朝政,还请皇上降罪。”
清歌脸色一变,忙扶起樱娘:“说的哪里话,朕不是说了,不怪罪你。”
樱娘泫然欲泣:“皇上是臣妾的天,所以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到皇上,太师门生遍布朝野,司徒家手握重兵,皆不是易与之辈,若是合手起来,对皇上并无好处啊。”
清歌轻轻拥住樱娘,脸色阴沉:“我知道了。”
那一夜之后,清歌再也没有宿在任何嫔妃寝室,只偶尔过来看看樱娘,大多都是脸色不济,想来睡得不好,樱娘心疼之余,却并不能帮助分毫,只是一日一次的送上一盅参汤。
期间婉兰曾来过一次,樱娘提醒了一句,让刘丞相远离司徒家和吕家两家,宫里和宫外的味道变了,婉兰是知道一二的,如今被樱娘这么一提醒,顿时了然于心,翩然而去。
一个月后,吕家的罪证收集完毕,清歌以谋逆之罪把吕家抄家,吕太师被判斩首示众,秋后问斩,其门生众多,却无一人为其抱不平,而司徒家,只找了一个本家侄子顶罪,而皇上也碍于皇后和馨妃的面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没看见,此事震惊朝野,也在后宫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