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娘笑语晏晏,含笑的坐回原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秦螺裳。
秦螺裳想了片刻,还是小心的问着:“肖府纵然在手脚通天,宫里的东西带出来可是大罪。”
樱娘但笑不语,只是略拂了拂袖子,端然的坐着。
旁的伺候的晴儿走上前去:“若是往日的肖府,宫里的东西自然带不出来,可是我家小姐已经是丽嫔娘娘了。”
“什么?”
秦螺裳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那滚烫的茶水泼在手上,烫红了一大块,她却恍如未觉,一下子站起来,期期艾艾的说道:“丽嫔娘娘?”一脸的惊异之色。
樱娘眉头挑起,好奇的回了一句:“秦小姐这般失色,难道你家主子没和你说?”
秦螺裳咳嗽一声:“妾身何来的主子,只是经营一些小生意罢了,头上的那些个达官贵人,妾身可是福薄,贴不上去。”
樱娘皮笑肉不笑的捋了捋金步摇:“天鹰朝有明文规定,非是宫嫔不可簪金步摇,且非是嫔位以上不可簪。我这一头的金步摇这般招摇,秦小姐可是看不见呢!”
闻言,秦螺裳提起头盯着樱娘的发鬓瞧着,神色极是认真:“是呢!丽嫔娘娘今个这金步摇十分的精致,定然是官家上品吧。”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秦小姐是聪明人,我既然已经把话说道这地步了,秦小姐可是要我打破砂锅才肯把话说个明白。”
晴儿会意的从袖子中抽出一个银裸子,放到秦螺裳身边,那红木雕花桌子上放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银裸子,自然十分的抢眼。
秦螺裳把银裸子拿起来,看到银裸子下的官家记号,顿时有些不妙起来。
樱娘再接再厉:“而我疑惑的是,秦小姐姓秦,为何刺了个孙字。难道是夫家姓孙?”
秦螺裳如同泄了气的球一样,懒懒的说道:“既如此,还请丽嫔娘娘屏退左右。”
不多时,在内屋的几个人都出去了,只余下秦螺裳和樱娘,那大门关上之后,四周顿时暗了下来,气氛有些压抑。
“妾身确实是从宫里出来的。”
“那为何与我肖府作对,要不是为了你这件事情,我何必进宫。”想到了清歌,这进宫也不是不可的。
秦螺裳声音嘶哑:“起初是贵妃娘娘命我出来,只管抢了丽嫔娘娘家的生意。”
秦螺裳顿了顿:“娘娘放心,我家娘娘并不会对娘娘不利,而是馨妃娘娘也看中了丝绸这块肥肉,终于疏通了关节。附近的那些个丝绸庄,若不是被我截下,肯定都把丝绸卖给了馨妃娘娘。”
“哼,贵妃娘娘抢了和馨妃娘娘抢了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樱娘幽幽的说道。
秦螺裳脸上有些不快:“我家娘娘虽然做事雷厉风行,可是是个明事理的主子,那些个筹到的丝绸都按照进价复又卖给你肖府了,这件事娘娘回家便会知晓的。”
樱娘有些疑惑:“既如此。娘娘不是治理不讨好,难道其中有些瓜葛。”
“这.。。”
樱娘摆手:“我在宫里已经与馨妃反目,但说无妨。”
“我家娘娘借着这件事情想要搜集馨妃娘娘染指生意的证据。”
樱娘笑的和煦:“我回去查明事情,若是和姑姑说的一样,那么娘娘的敌人,便也是我的敌人。”
秦螺裳面上一松:“娘娘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