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戎狄的骑兵也退开,皇上骑马中到最面前,一眼就认出对方的首领——竟是二十年前叛逃戎狄的林海阔。
“原来是你!”皇上的脸色渐渐变得阴郁,“林海阔,这些年朕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找到你,砍下你的脑袋,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出现了。”
林海阔?
听到这个名子,苏景辉刹那间如遭雷击,他惊愕地看着那个骑在马背上,魁梧勇猛的男人,那是,他的父亲?
不,不可能。他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林海阔,这相同的名字难道是巧合?
“夏展墨,你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狂妄自负!”林海阔怒道:“你想杀我,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你血洗我林家满门,这笔血海深仇,今日,我是定要讨回!”
“你要报仇可以,朕随时奉陪。不过,在此之前,朕希望你放了朕的女儿。”皇上无比冷静地说道。他没有忘记
自己前来最重要的目的,营救女儿。至于和林海阔的恩怨情仇,那都是后话。
“放了你的女儿?”林海阔哈哈大笑,“你当年杀我那襁褓中的儿子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天,如今你竟让我放了你的女儿,简直痴人说梦!我告诉你,我要把你的女儿带到戎狄去,送给戎狄的将士们,也让他们尝尝,天景国的公主,是个什么滋味!”
林海阔大笑说道,皇上却是面不改色,神情镇定自若。
“好啊。”他冷笑道:“只要你不怕叶敏在九泉之下恨你,你尽可如此。”
“夏展墨,你果然冷血无情。”林海阔恨恨地说道。
“朕再怎么冷血无情,也好这你的不忠不义。当初结拜,我们六人约定,永不叛背任何一方,可是你,唯有你,居然投降戎狄背叛朕和陈远山他们四人,像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朕难道不该杀吗?”
“别为自己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你不过就是色欲熏心,想要得到叶敏罢了。可是夏展墨,你从来都不知道,叶敏她从未爱过你,在她还没有进宫之前,她就跟我说,她说她怕你,她甚至请求我,带她去出征,不要把她留在京城……”
“不要再说了!”夏展墨发悲凉的怒吼,他如何不知叶敏对他的惧意。她做了五年的皇后,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他知道她不开心,也知道她害怕,不光是害怕他,更怕面对后宫嫔妃,尤其是当初的徐贵妃。仗着太后的势力,又妒恨叶敏得宠,屡次刁难叶敏。而叶敏却只能一味的退让,最终还是被她所害。
叶敏胆小懦弱,这些他都知道。可他却从来想过,叶敏也曾想过逃离他。
“我偏要说!”林海阔大声道,他的目的就是扰乱皇上的心,因为与皇上出自同一 师门的林海阔比谁都清楚,要打败夏展墨,就必须扰展他的心神,而叶敏就是扰乱他心神的最好工具。
眼见时机已渐成熟,林海阔突然间快马赶到皇上跟前,“我不但要说,我还要杀你!”
说完,手中长剑已毫不留情地出招。
皇上夏展墨是何许人,既然敢到这文水北河,又岂会怕他,轻易过过一招之后,便迅速还手,与他战在一起。
所谓高手对决,恐怕就是如此。两个人你来我往,却都是毙命的招式。苏景辉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但没有皇上命令,他也不敢上前相助。而就在这时候,已经得到消息的沈寒澈也赶到了。但他既不会武功,又有着碧玺太子的身份限制,只留在文水南岸观战。
就在皇上与林海阔二人打得难分高下之际,戎狄那边,忽然有人押出了夏锦凤。当夏锦凤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和人进行一场生死博斗的时候,她瞬间明白对方让她出现的用意——扰乱她父皇的心神。
夏锦凤于是一声不吭地看着,可押着她的人却并不能让她就这么一声不吭,手中马鞭毫不留情地就朝她身上抽去。而就在文水对岸的沈寒澈见状,却突然惊叫出声,跨马飞快上了便桥,高喊道:“不要伤害公主。”
这一喊,皇上刹那间分神,目光快速环绕四周,去寻找他的女儿,当他看到夏锦凤被人鞭打的时候,顿时心神大乱。躲开林海阔一招之后,便迅速向夏锦凤身边赶去。
苏景辉一看情势不妙,心中暗恨沈寒澈,自己无用也就罢了,居然还乱喊乱叫,实在可恨!
不过这种情况下,也不容他多想,眼看着林海阁追击着皇上,手上长剑直逼他的脊背,苏景辉一个鹞子翻身,挡在林海阔身侧,拔出佩刀砍向他的剑。刺耳的刀剑碰撞声倾刻间让皇上意识到身后的危险,他猛然回身,乘着苏景辉与林海阔刀剑相击的时机,手中长剑以白蛇吐信之势,直逼林海阔喉部。不料,这时候苏景辉突然抵挡不住林海阔的力道,整个身子猛然一斜,而林海阔借机后退步,堪堪躲开皇上刺来一剑。
“皇上,这里交给我,救公主要紧。”苏景辉大声说完,便再一次向林海阔发出进攻,将他死死缠住,让他无力再攻击皇上。
皇上的眸光微微有些暗沉,但随即,他便以大鹏展翅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