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小太监气恼地问道。
“算了。”轿子里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既然皇上有事情,咱们就回吧。”
皇上早就有吩咐,绝对不能惹他的宝贝女儿生气,所以对于一个小小的美人来说,遇见锦凤公主,还是绕着走吧。
一见轿子离去,紫裙少女得意一笑,转身一溜烟就跑回赵淑妃宫中。不用问,这当然不是真正的锦凤公主,而是赵淑妃的宫女。
“她就这么回去了?”赵淑妃问道。
“可不是,一听见锦凤公主四个字,吓得恨不能插上翅膀赶紧飞。”
“没出息的东西。”赵淑妃冷笑,问道:“储秀宫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在储秀宫买通的那个宫女,已经在她们的膳食里下了迷药,锦凤公主只怕要睡到明天早上才醒,太子妃这会,已经被抬往皇上寝宫了。”
“干得好。”赵淑妃阴笑道:“今晚,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盛夏的季节,饶是皇宫里,也格外的闷热。怀了身孕的徐贵妃,更是比别人更觉得热上几分,乘着夜晚有些凉意,索性搬了琉璃榻放在院内,敞开着院门吹着夜晚。
就在她一边纳凉,一边坐在榻上给未出世的孩子缝着衣裳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乘小轿从自己宫门前经过。
“那不像是云美人的轿子?”徐贵妃疑惑地放下手中的衣裳,心想:难道皇上一时心血来潮,又换了人?
“你出去看看,那轿子里是谁?”徐贵妃吩咐自己的宫女道。
那宫女于是飞快地奔出宫门,却并未去追轿子,而是在宫门前愣了愣,弯腰捡起一件东西。仔细辩认后,气恼地拿着手串返回院内。
“不是让你去看看轿子里是谁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娘娘,奴婢不用看也知道,轿子里再无别人,一定又是赵淑妃。”
“怎见的就是她呢?”
“娘娘你看这个。”那宫女说完,将手一摊,露出那串红玉手串,“这可不是她一直想跟皇上要的东西吗?看到皇上真给了她了!”
“这就是你在门口捡的?”徐贵妃大吃一惊。
“可不是,她跟皇上要来的东西,却不好好收着,赶明又要嚷嚷别人偷她东西了。”
“这可不是赵淑妃的。”徐贵妃愕然说道:“皇上说,今才把这东西给了锦凤公主和太子妃一人一个,难道……轿子里的人是锦凤公主,或者太子妃?”
“啊!”宫女大惊失色。
“快去把轿子给本宫拦下来,那可是侍寝嫔妃的轿子,万一是锦凤公主或者太子妃在里面,那就糟糕了!”
徐贵妃身边几个宫女慌忙跑了出去,一路狂奔才终于将轿子拦了下来。但抬轿子的人死活不说轿子里是谁,更不让宫女们查看。
徐贵妃这时候也跟出来了,有主子在,这些宫女胆子也大了起来,其中一人一把撩开轿帘,众人大吃一惊:轿子里的人竟然是太子妃。而且,她似乎被人下了迷药,睡得极沉。
徐贵妃赶紧让人把太子妃抬到自己宫里,又将那几个抬轿子的暂时押了起来,又差人去通知云美人赶去侍寝后,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轿子被徐贵妃拦住了!”当赵淑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肺都气炸了。她精心安排的一切,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毁了?
“是的,抬轿子的几个小太监也被押了起来。这会,云美人只怕都到了皇上身边了。”
“该死的徐贵妃,敢坏我的事情!”赵淑妃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要扣进手心,美丽的容颜都变得扭曲。
“娘娘,事到如今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不就是让那几个小太监闭嘴吗?”
“娘娘的意思是……”宫女说到这,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几个小太监而己,宫里哪天不死几个。”
“奴婢明白。”
“只是白白放过夏锦凤,本宫心里实在不甘心。”赵淑妃恨恨地说道。
“既然娘娘不甘心,奴婢倒还有个办法,可是好好治一治她。”
“什么办法?”赵淑妃问道。
“奴婢听说,前些日子凤鸣县云来客栈失火的时候,锦凤公主也在场,不如让那云来客栈的掌柜让京畿府衙告她个纵火行凶。到时候娘娘在上下打点一番,保证叫她吃尽苦头!”
“果然好主意。”赵淑妃怒意尽扫,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数日后,京畿府衙突然有人来击鼓鸣冤。王胜恩升堂问话,那人说自己是云来客栈掌柜,要状告锦凤公主纵火行凶。
“大胆!”王胜恩一听有人告公主,顿时怒火滔天,一介草民,居然想与公主为敌,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这刁民,胆敢诬蔑公主。来人,给我痛打五十大板,赶出府衙!”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那人高声大呼。
“属实个屁!”王胜恩骂道:“公主身居内宫,如何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