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曦皱着眉头,盯着玉花梓瞧了半晌,终是不得要领。Du00.coM
敢情这小妮子撞到树上疯魔了?
于是,也懒得去管她,他随手拾起一块生肉,扔给身边的海东青。
那海东青叼着嘴里的肉,扭过头瞧了眼雪球。
雪球歪着脖子叫了两声,摇了摇尾巴,可怜兮兮地躲在花梓身后,长长的尾巴绕在身侧,缩成毛茸茸的一团,煞是可爱。
于是,白玉曦就眼睁睁瞧着自家海东青叼着刚刚从自己手上得到的肉,一扭一扭地朝雪球走去。
待走到小狐狸身边,海东青将那肉径直放到雪球面前,还不忘斜着脑袋蹭蹭雪球的绒毛。
见雪球瑟缩着不敢上前,它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白玉曦身边,又颇深情地盯着白玉曦。
白玉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终于还是伸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生肉,扔给了海东青。
花梓听着瑟瑟响动,这才忍不住从指缝偷偷看了看,见白玉曦正盯着自己,又立时合上手指,声音微微颤抖:“我腰上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你若识相,就放我走!”
白玉曦不说话。
“你既然瞧不见我的眼睛,摄魂术有什么用?你若放了我,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是生是死,你可要想好了!”花梓双手颤抖。
白玉曦不说话。
“先前被你暗算,才会被擒。这次不同,你的招式,我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护住后脑勺,看你能奈我何?你除了摄魂术就会敲人后脑勺儿。我早就看透了!你还是快放了我罢,否则,即便我不杀你,我师父也不会放过你!”花梓双腿也忍不住开始颤抖。
他这无声的沉默最是折磨人了。自己又不敢睁眼,如此下去,不被白玉曦杀了也会被吓死。
可是,白玉曦还是不说话。
花梓终于受不住了。忽然放下双手,垂袖站在那里,直直望着白玉曦的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装哑巴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于是,花梓中了摄魂术!
白玉曦眸子透着寒光,心中觉得十分可笑,这就是找了许多年的人,如此蠢钝不堪。
她活在这世上十几年,从未出现过,却一直占据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还真是荒唐!这会儿她出现了,是要夺走自己的一切?
若要守住自己的东西,就要明白敌人的弱点。
他曾动过杀心,却又打消了念头,若是死了。她定会永远占着他的位置,永远永远……
他忽然解了玉花梓的摄魂术。
“十多日了,怎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儿?”花梓揉揉脑袋,四下望望:“这次我迷糊了几日?上次十二日后脑子才明白过来。”
“……”十二日?还真是睡的够久了!
或许,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弱点!
花梓瞧着白玉曦波澜无惊的脸上透着丝丝鄙夷。不禁皱了皱眉头:“你到底为什么与我为难?”
瞧不起我就放了我嘛,面对一个半点儿挑战性都没有对手,他不觉得腻歪么?
白玉曦眉头锁得更紧,忽然转头望着一方荷塘,声音冰冷:“你走罢!”
真的?难道被猜中了?自己还真是蕙质兰心啊!
“没听错?你要放我走?”花梓又惊又喜,觉得不可思议。转瞬又不禁有些气恼:“你一次次掳走我,给我施展摄魂术,然后再放我走,你是闷得慌拿我开心?”
白玉曦忽然转过头,眼神冷冰冰的。
“若不走。也可以!”他言语间云淡风轻,却透着彻骨寒意。花梓打了个冷颤,觉着脚底生寒,直蔓延周身四肢百骸。
守着这么个黑脸风,不出半年,必会英年早逝,还是走为上策。
“谁说我不走了?”花梓一壁抱起小狐狸,一壁斜眼睨着白玉曦,跌跌撞撞朝远处跑去,还时不时回头瞧瞧,见白玉曦并未跟来,心下一片晴空万里。
倒是那海东青,跟着她们徘徊许久,直至白玉曦一声口哨,它才依依不舍原路折回。
日薄西天,人迹杳然。
她又渴又累,遥遥瞧见远处一片林子,披着霞光一片朦胧暖色。
她拭去额上一层薄汗,加快了步子,希望天黑之前寻回马匹。
然刚走两步,雪球忽然从怀里跳到地上,撒腿便跑,还不忘跑跑停停,花梓一路紧追,累的气喘吁吁,因着汗水,衣服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林子近了,蝉鸣一声叠着一声,扰的人心焦。
“花梓!”
“花梓姑娘~”
虽声音不大,且稍稍有些嘶哑,然花梓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是狼女和沐冷尘!遂一路喊着:“狼女~狼女~沐大哥~”
不多时,就见狼女左手拉着一条缰绳,右手拉着两条缰绳,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左边那匹马,驮着沐冷尘。
狼女瞧见花梓,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