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一木成林,十分壮观,在电闪雷鸣中透着古木独特的气韵。
依旧是浓浓的夜色,身后却灯火煌煌。
玉花梓站在树下,身上着了一件男子穿的白色长衣,身后烛火将她影子拉的老长,直铺眼前。
雷声大作,细密的雨丝顷刻滂沱,无根水划过枝叶点滴落在乌发袖口、眉端额角,她已觉不出寒意与湿冷,也无谓身处何地,她想,自己是不是死了?
她曾想过死,然一闪而逝,因诸多牵挂。
此刻她想,若真的死了,就死了罢!
即便睡了两天,依旧身虚体乏,她委身坐在树下,将单薄的脊背靠在树干上,冰凉的雨水顺着树干汩汩而下。
她打个冷战,紧了紧衣服,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耳畔是风声呼啸、天雷滚滚,然院墙高筑,榕树枝繁叶茂,违背天意似的在苍穹之下辟出一处净土。
她抱着双膝蜷缩在树下,心中空空荡荡,低下头,将苍白的脸没入膝间,长发从身后划至耳畔,如两扇倏尔展开的黑色扇面,携着雨水湿冷的潮气,将她层层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