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逃跑了。
狼女晃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忽然站直了身子,绷紧的肌肉微微收敛,然脸上依旧如饿狼一般,她呲着牙齿问道:“花梓在哪?”
那汉子懵懵懂懂,然见她不再挣扎放心许多,讨好地笑道:“您是说跟您一起的那位姑娘吧?她好好儿的,您不用担心。”
“解开绳子!”狼女沉着嗓子嘶吼。
那汉子身子一颤,竟吓得湿了裤子,哆哆嗦嗦道:“我不敢,我不敢!”说罢便跑得没了踪影。
狼女见状,心中诧异,分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手脚被缚,只不过略微挣扎,他为何吓成这模样?
雪域山下的人类果然怯懦不堪。
狼女很少照镜子,即便照镜子也是心平气和之时,还会微微一笑,虽面相粗犷,然看上去依旧平易近人,因而狼女一向以为自己十分面善,怎会知道自己生气之时是何其恐怖。
过了不多时,看守狼女那汉子许是怕出乱子,换了条干爽裤子又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个竹制的食盒。
他见狼女情绪稳定许多,隔着段距离,将食盒推了过去。
狼女闻着饭菜香味儿,觉得腹中空空,十分饥饿,然双手双脚皆被缚着,如何吃饭?她又不是神仙鬼怪,不会隔空取物。
这饭菜不在眼前还好,若当真放在眼前,对于饿了一整天的人,简直煎熬难耐。
狼女越想越气,一时怒火中烧,朝那汉子吼了一声:“拿走!”
这一吼,柴火堆旁的尘埃几乎都被震得飞了起来,吓得那汉子一边咳嗽一边屁滚尿流跑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