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配药的手艺极好,一贴膏药,伤便愈合。Du00.coM
花梓赞不绝口:“你真是得了鬼老太的亲传,开个医馆也不在话下了。”
“本就,小伤,我哪有那么,厉害?”狼女虽有个粗犷的外貌,发起怒来如狼似虎,然花梓很少见她发作,平日相处,更多的却是腼腆羞涩,你若夸她几句,她必会红了脸。
狼女近日心情很好,觉着花梓笑容越来越多,话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像往日那个顽劣不羁的姑娘。
“我去练鞭!”花梓将雪碎往腰间一缠,整理整理衣衫,白衣短打,米色长裤,长发随手一挽,结结实实扎成个双丫髻。大红绸子两边各系个蝴蝶结,精神又俏丽。
“花梓,”狼女喊住她,她站在门口回过头,狼女叮嘱道:“小心,不要受伤。”
花梓点点头,笑道:“放心吧。”
按理她本该在屋子里躲上三四天,避避萧老太太,可左思右想,觉着自己不去道个歉请个罪总是失礼,况且她就这样躲起来,萧老太太保不准会跑到逸云阁来,到时一生气,几千根针齐刷刷甩过来,她可不想当刺猬,还不如装把硬骨头,继续接受折磨,若运气好,萧老太太开心了,或许还能放自己一马呢。
她正打着小算盘,就听到枯树林子里似乎有人在说话,她赶忙找个小假山躲起来。
君子有所不为,趴墙根儿这种事儿就必须要女子代劳,这有什么错?
花梓悄悄探头,就看见沐冷尘站在那里,身边依旧带着那个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正不住揉搓着小手,小脸冻得通红。
“冷尘哥哥,我知道你怪我。”白衣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
“末将不敢。”沐冷尘言语中的疏离之意显而易见。
姑娘眼眶微红,轻声怨道:“冷尘哥哥,你以后都要这样同我说话吗?”
“君臣有别,请郡主体谅末将苦衷。”沐冷尘躬身行个大礼,低眉顺眼,傀儡似的面无表情。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姑娘生气了,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沐冷尘倏然后退几步,依旧躬身而立。
“我知道,我知道,你忘不了玉花梓!”那姑娘失魂落魄,垂着手臂,也向后退了几步,两人相隔五步,却仿佛隔着半壁江山。
想起白玉曦与师父的话,花梓了然,这必是琉虞郡主了,可沐冷尘既已娶了她,为何不做对伉俪情深的恩爱夫妻,她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琉虞一改柔弱似水的样子,眼里闪着一丝不甘与愤恨:“就算没有我,她就不恨你了?当初拖住你的人,又不只我一个。更何况,就算没人拖住你,你能追上她吗?”
明明琉虞抢了自己未婚夫,还一副自己被害的样子,岂不是贼喊捉贼,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花梓撅着嘴巴,有些不平,却也不屑与她理论,一是不想给萧叶醉惹麻烦,二来她早已忘了沐冷尘,何苦再因这事儿费神。
“那是末将的事,与郡主无关!”沐冷尘语气并不生硬,也不强势,透着种心如死灰的味道。仿佛懒得多说一句话,懒得争辩半句。
花梓有些不快,他二人夫妻不睦也要赖在自己头上,沐冷尘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这样胡闹,琉虞不恨他反倒恨起自己来,她越想越觉着自己冤枉。
果不其然,琉虞喊了声:“你找你的玉花梓去吧,她早跟了邪教少主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就是个勾三搭四,媚惑男人的小妖女!”
沐冷尘蓦地抬头,眼中愤怒喷薄而出,琉虞知道触了他底线,只好含着眼泪,怨怼地望了沐冷尘一眼,一转身,走为上计了。
花梓心中疑窦重生,谁是邪殿少主,她怎么空口无凭就嚼舌根子乱造谣,又怎就扯上了自己的父亲,她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该拿个过世的老人说事儿啊。
她也就是跑得快,花梓腹诽,不然非逮着她揍她一顿,再让她给父亲认个错儿不可。
沐冷尘仰面长叹,干枯的树枝直刺苍穹,零星两三片叶子摇摇欲坠,他觉得自己也是这样一片枯叶,身不由己。
“出来吧!”他默然低语。
花梓本欲转身偷溜,却听到此话。她四下张望,却不敢起身。
沐冷尘脚尖一点,飞身掠至她身旁。
“是你?”沐冷尘死水一般的脸竟倏然春暖花开一般洋溢着笑容。
花梓的嘴角扯出个尴尬的弧度,慢慢站起身,他比她高了足足半头有余,她只能抬起头来望着他,双丫髻上的红纱绸轻轻垂下,随风轻荡。
她脑中转的飞快,偷听这事儿总归是小人行径,若他问起来,难不成要说自己蹲在石头后面赏景?
对,让他开不了口不就结了,当然,并不是杀他灭口,而是抢个话头。
“沐……公子。”花梓眼珠一转,微微一笑,却没了下文,该说点儿什么好呢?说点儿什么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沐冷尘听到这三个字心中难受,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