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又不曾害过我们,他只是想放下过去重新生活罢了,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
换做往常仪嘉说了这么多和龄不会不回嘴,可现下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难以置信!哥哥居然违背诺言把泊熹的身世捅了出去!
纵然是和龄都对诏狱的大名如雷贯耳,一般犯了事的官员都是竖着进去死无全尸出来,连横着出来都是极少数,诏狱里的酷刑和龄不知道具体有哪些,却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容易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泊熹此刻就在诏狱之中,并且长达一个月———
等和龄有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沿着西二长街跑到了尽头,天上没有太阳,寒风不留缝隙地往骨缝里钻,她却觉不到冷。
他还好么…?
比起被仪嘉误会是她执意要将他推入深渊,她更想知道他眼下的情况。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明明那么想念他,却不知道他因为自己的失言一直在受苦。
长街尽头响起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和龄抬眸,先是看见气喘吁吁的安侬和小福子,在他们身后,便是她信赖的好哥哥。
“阿淳,”盼朝眼睑下微微泛着一层青黑,试探道:“你都,听说了?”
和龄打了个激灵,她不知道怎样面对哥哥,她不想再深明大义地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问题,她为了他们着想,他们有想到她吗?
和龄抿了抿唇,眸中干涩无比,“… …哥哥,带我去见他,我有话要告诉他。”她知道他要拒绝,马上道:“如果哥哥希望我恨你,尽管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