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他也学着顾家人的叫法这样唤顾惜。
“秦大哥?”顾惜回过神,娇俏地笑了。
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秦政真想伸手摸摸那瓷白的皮肤,更想用手指轻触那如花的笑靥。
“以后叫我政哥。”秦大哥听着好刺耳。
“为什么?”某人皱起眉,傻傻问道。
“我不喜欢。”秦政酷酷地说道。
这算什么?顾惜心里有点明了,但是她故意模糊掉了这种明了,哂笑道:“我觉得叫政哥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只允许你一个人这么叫好不好?秦政的脸色有些黑,他就是想要在顾惜面前和别人不一样,难道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见秦政脸黑了,顾惜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好吧,政哥,咱们进去吧。”
一声政哥叫的秦政通体舒泰,进门时还大着胆子虚扶了顾惜的小腰一把,顾惜脸色一红,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绅士了?她把秦政想的太正直了,压根没想到对方是在借机吃豆腐。
在雅间里坐定,听着古琴曲,闻着袅袅的茶香,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秦……政哥,”顾惜硬生生转了口,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正是当初秦政交给她的那张,“股票我已经全部抛掉了,连本带利差不多是二十五万,现在物归原主。”
她把卡递给秦政,秦政没接,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豪迈的动作引得添茶的茶艺师一阵侧目。
“有需要我会再叫你。”见茶艺师的目光不断撇来,顾惜微笑说道。
“对不起,打扰了。”茶艺师礼貌地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顾惜和秦政二人,顾惜再次把卡推了过去,道:“政哥,你的卡。”
“你拿着吧。”秦政目光炯炯。
“你的工资卡,我拿着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有你这点石成金的金手指在,我还会缺钱花?”三个月的时间卡里的钱翻了四倍,放在以前,打死秦政也不会相信有如此赚钱的买卖。
顾惜的吸金能力太强了,别管她是未卜先知还是走了狗屎运,都给了秦政很大的惊奇。
“可是……”
“不要可是了。”秦政将他的卡又推给顾惜,道:“我在部队里也花不着钱,要是还有赚钱的项目,你就帮我投了。”
“不怕赔钱吗?”
“有你在,不怕。”
诚挚信赖的目光从一个糙汉子的眼睛里投射出来,顾惜抿了抿唇,将卡在指尖慢慢地摩挲着。“政哥这么信任我,真是让人很有压力。”
“不要有压力,就是赔光了也没关系。”
那炯炯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顾惜,几乎要把心理年龄奔三的小女人给看化了。顾惜抬起头,勉强笑道:“我确实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还有?”秦政吃了一惊,心里的绮念被惊讶冲散了不少,他好奇地看着顾惜道:“什么项目?”
“我想炒期货。”
秦政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听说那个风险更大。”
“但是收益也高。”顾惜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秦政,轻声道:“这次我需要更专业的操作团队,交易地点最好在港城。”
秦政神色一肃,看着顾惜的目光倏然变了。“这就是你叫我出来的目的?”
“对。”
看着那坦荡荡的小眼神,秦政真是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问问她的心是怎么长的?是不是上次买股票的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怎么这丫头一开口就是这么高难度的要求?
专业的、港城的操作团队,这特么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吗?如果他不暴露身份也根本就做不到。“你知道我是谁?”秦政的眼里满是警惕。
“不知道。”顾惜老老实实道:“我只是觉得秦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秦政的眼神锐利,紧紧地盯着顾惜的眼睛,一动不动。女孩清亮的眼珠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你怎么觉出我在隐瞒身份的?”
“能找到大同事务所,并请钟三信背书不收取报酬的人,绝对不一般。”顾惜坦言相告,“我问过我父亲,请钟三信出面而不收费,就是他也没有那个面子。”
“也许我只是借了别人的光呢?”
“也许吧。”顾惜没有正面回答,刚刚自己都说是在隐瞒身份了,现在再来撇清,当人是小傻子呀?
气氛很沉闷,古琴曲还在悠悠地弹奏着,两个人各据一方,顾惜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曾与对方对上。
秦政灌了两杯茶,却压不下心里的躁意。他不知道顾惜查到了多少,或者确如她所说,她真就知道这么多。
明明是自己先动心的,可是在对方予求予取之后仍然升起了警惕之心,或许他的位置太敏感,想要从他身上捞取好处的人太多,让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