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大!牛皮比我吹得还猛!你信么?”
“信,并且,还有幸亲眼目睹了其出神入化的用剑风采”。
“真的吗?那你快给我说说吧!”
“对你,我无需再浪费口舌,你走吧”
。。。。。。
。。。。。。
。。。。。。
最后,徐夫子终是受不住农者无赖般的死缠烂磨,才勉为其难地述说道:
“那是葛聂与卫庄在机关城激烈交手的时段,世上最强的两名剑客,两道人影乍合乍分,卫庄进似神龙矫健,葛聂退若灵蛇窜动,看得众人惊心动魄,眼花缭乱,而激荡出的剑气劲横扫四方,更令旁人无法插手其中”。
“这么拽?”庭徐夫子说得神乎其神,农者显然不大肯相信,“那最后谁赢了呢?”
徐夫子闭起双目,仿佛又从墨核中重回那场激烈的战斗:“葛聂双手换用,且守且退,只等内力提升到最佳状态,方才使出独步天下的百步飞剑,怎料,同门里修习横剑术的卫庄竟也用出了葛聂的成名剑,已绝顶轻功驭退飞行,劲犹未止,凌空一个转折,挥动鲨齿攻下,之后,鲨齿便和渊虹僵持不下,再后来的决斗更是转变成了一系列众人想都想不到的情况”,徐夫子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在我们的心目中,葛先生没有败,他作为剑客的风骨和气节,远不是卫庄所能匹敌的”。
盯着徐夫子那么庄重深沉的表情,农者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信了,他又接着问:“哇!老头,听你说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的,你也懂用剑么?”
农者这话一问出,徐夫子立马收拾了沉重的面容,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仿佛每当别人对他提及这个问题,他都会笑逐颜开,用明朗而更加庄重的语气回答:“我虽不会用剑,但我懂剑,我是一名铸剑师,为剑而生,也可以为剑而死”。
一直嬉皮笑脸的农者渐渐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因为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可以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的铸剑师是了不起的,自己不应该用鄙视和嘲笑对待,小觑了人家的价值,沉默了良久,他才盯着葛聂找出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道:“哎,老头,我看那家伙舞着一把木剑,招试稀松平常,看起来也不怎么惊心动魄,更加没有神龙矫健,灵蛇窜动那种感觉嘛”。
“作为剑客,本应心如止水,空无一物,那是的葛先生确实是这样,如绝崖般孤高、冷冽,令世人仰之而心生畏惧,可如今的葛先生心中承载了太多重负,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走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徐夫子说到这,又听了下来。
“什么样的道路啊?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卖关子,一口气把它说完”,这个直言不讳的小伙子略有些急躁了。
“真正的强者,并不是站在众人的顶端,将众生是为草芥,如今的葛先生,祈求的不是利剑锋芒,而是用心中那把剑的光芒,照亮苍生心底的废墟,这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剑圣”。
“以前那家伙给我的印象总是面无表情,不太爱说话,我还以为他在故作高深呢,原来他竟然是这么一个隐秘而伟大的人物么?”看着林中那人,他那放荡不羁的心中再一次油然而生了一种敬佩之感,他疑惑起来,这墨家弟子到底是一群怎样的人物,初次见面时他看很多人都不顺眼,有讨厌的高渐离,傲慢的大铁锤,油嘴滑舌的盗跖,为老不尊的班老头,可是越和他们相处,却越对他们感到好奇,越深究他们,越能发现他们身上有着非同常人的能耐,那高渐离轻功自然比不上他,却弹得一首好琴,大铁锤没有他矫健,却有着无与伦比的神力,盗跖那小子,虽然吊着一直胳膊,可速度还是和他有得一拼,至于那个班老头,虽然没有他灵活,可那脑袋瓜里可真正是奥趣无穷,会制造很多新鲜的东西,比如这些天他正在打造一只他见都没有见过,想都没有想过的大木鸟,说是有朝一日,他们墨家要骑着他去救他们的兄弟。农者看向徐夫子,问道:“你们是因为被人追杀才逃到了这里,这点我心里是清楚的,如今你们总算安全了,可是你们却要舍弃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以身范险去救一个人的一条命,这值得么?”
徐夫子一股子淡淡的哀愁涌了上来,但他却用坚定的,毋庸置疑的语调告诉农者:“舍弃一切去做一件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更何况那是我们墨家正在受苦的兄弟”。
“原来,这就是墨家弟子啊!一群有情有谊,有血有肉的好汉!”当他再一次看到葛聂舞剑的身影时,他说道:“依你所说,那人心中承载了太多重负,所以挥剑才会如此沉重而谨慎,招式简单而干脆么?”
“嗯!可以这样认为,舍弃了以前诸多复杂剑招,算得上洗去铅华,返璞归真了”。
“这么说来,倒是和农家剑法有几分相似了,没有花哨剑招,讲究朴实,干脆”。
“农家剑法?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对胜七应该不陌生了?”虽然被囚禁在帝国死牢多年,但同样出自农家,想必这样一个人物是农家弟子是不会忘怀的,可是农者的回答却让徐夫子出乎意料了,农者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