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苍黄的地面拉开了黑色的帷幕。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
……
隐约中,一首表现秦兵英勇无畏,尚武精神的旧时秦风歌曲,在如火如荼的起征军中飘荡着。
战马套着黑甲,扬鞭抽落,抑扬钝锉,军队整齐有力的步伐也附和着激情的战歌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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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路正在照料沉睡着的伏念,忽闻身后有轻微的动静,睨去,是张良无声地站在门外,他神色焦急,看了看伏念,又看向自己。
小楼上,落日将天空和海面映得通红。
“二师兄,小圣贤庄?”
颜路脸色凝重,摇摇头,闭上了眼,“胜七来过……”
胜七?张良手指微颤,自叹平静的小圣贤庄怕是再也平静不了了! 风在海面掀起了波澜。是啊,儒家在乱世之中似乎已经平静得太久了,颜路语气中的叹息令他的心紧缩了一下,“是李斯?”
“还不清楚,即是为苍龙七宿的秘密而来,肯定与他拖不了干系……子房,你要小心了”。
“知道了……大师兄他?”
“受了内伤,不过不用担心,调理数日后,应该就无大碍了……你神色匆忙,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要马上前去道家一趟!”
“去道家?”颜路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
“这样,你既然不愿说,那我也就不问了……不过子房,你要好自为之”。
张良避开颜路的视线,心底竟隐约闪过一丝自责,“荀师叔那里……”
“放心吧!我会替你交代。”
“多谢二师兄!”张良看向猩红如血的残阳,眼中闪动着压抑与不安的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