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姚儿这是关心则乱,若是同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找来。谁叫他她,都是各自心里最深,最重,最沉,最爱的那一个。
“我知道,我也一样。”他拿着满是青胡渣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扯过斗蓬盖住她娇小的身体,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道。
肉包子和龙十七很知情知趣,知道他夫妻二人数月不见,又因此而相见,必有话说,因此不近不远的吊在后面,并没有去探听二人说什么。
“你一定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乔轩,当时我就告诉我自己,你要是敢学我失踪,我就把眼睛哭瞎,到时等你想起我时,让你后悔一辈子,若是你敢给我死了,我就代你从军,为你挂披上阵,踏平月狼国和白象国,然后随你而去。”
乔轩心紧揪,好看的嘴角缓缓上扬,星光般的眸子淬满了铁血柔情,姚儿的话,他信,因为十年前,他就是这么想的,就算再过几十年,等到她人老珠黄,再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是会这样想。
记得那十年里,他一直在心里说,他就是疯了,才会如此的爱她,如今他还是这样想,他就是疯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狠狠的锁着她的腰,他是狠不得将她镶进自己的体内。
“我真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就那么把你忘了十年,你受的煎熬比我多多了,夫君,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你去哪,我就在哪,白首不相离。”
“好,姚儿随夫出征。”没有半点犹豫,乔轩便接道。
那天牛角顶向他胸口时,生死一线间,是姚儿救了他,让他猛的提了一口气,这才躲开了那重力一击,只顶到左肩,现在他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他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再留在上京。
生也好,死也罢,白首不相离。
他怎么能忘,当年他写给她的婚书,就有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怎么能忘,七星山山顶时,她喁语说着她的那个世界,她是如此独特的稀有之宝,如此神奇的女子,倾心于他,他若死,她怎会独活在这个世界。
他又怎么能忘,她的那首,飘洋过海来看你,为的就是一生相依!
无酒,无歌,耳边只有呼啸的寒风,但这一刻他醉了,真的醉了。
“暗中设下埋伏的人是谁?”激荡过后,他压住那丝灵魂的颤栗,轻声的附耳问道,目光触及她那白嫩微红的耳垂,终是忍不住的伸出舌尖在上面一扫而过。
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的跟他一样的微微颤栗,呼吸猛的一窒,然后低下头,便将她整个耳垂全部包含到了口中。
姚六六失声的紧紧抱住他,那怕知道有斗蓬有挡着,也为他大胆轻狂的举动心悸,但心悸过后,又是那么姿意,如果可以,她想他能再大胆一点,因为她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是当年的落网之鱼,陈铭志的管家陈青,还有他的第九子,陈从文。”
“是他!”乔轩惊讶,慢慢的松开她的耳垂,然后单手捧住她的脸,想也不想便移到她的红唇,不容刻缓,没有停滞,毫不犹豫的撬开,开始攻城略地。
后面的肉包子只看到乔轩的头压低,两人说着悄悄话,此时他真想知道,到底是谁冒着他的名字想害六妹妹,这个人可千万别死,一定要让他亲手揪了出来,然后五马分尸。
只有龙十七看出了端倪,媚笑的偏过头,跟随着马的起伏,看哪天边的霞光和哪天边还没全部西沉的朦胧月色。
日月同升呢,这样的奇观也只有关外的草原才看得到吧。
更远处她还看到一群为数不多的野马,其中一匹居然前蹄搭背,正在做那最原始,但又最直接的动作,龙十七勾勒着嘴角,垂下了眼帘,小别胜新婚啊,看来六小姐和乔将军的洞房花烛,就要留在这关外了。
闻着乔轩身上浓浓的草药味混淆着丝丝血腥,姚六六心疼的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右肩,直直的盯着他受伤的左肩,碗口大的窟窿,那得痛成什么样?
从见到他到现在,他一直神色自如的举手抬足,就是现在也是右手锁着他的腰,用受伤的左手操控缰绳,这个男人太骄傲了,骄傲到不屑让人看到他的软弱,就算她也不行。
默默的收紧了他的腰,然后启唇道:“夫君,我会用力抱着你的,不会掉下去。”
乔轩心领会神的扬眉轻笑,眉目间尽是属于他的铁血柔情。
“为夫想多抱抱你。”
姚六六心里划过甘甜的火花,在他右肩蹭了蹭:“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会随你抱到海枯石烂,但前提是你得养好伤。”
乔轩姿意的笑,这才乖乖的松开她的腰,换成右手控马。
“累了就闭眼休息一会。”
经过神经紧绷,心惊动魄的数日,此时看到他,她那还有睡意,但听他这样说,她知道她只需要乖乖的顺从他。
马蹄飞扬,塞外一望无际的原野让她心旷神怡,只是这里的春天来的比较晚,上京这时已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