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学得最快,抹上姚六六调好的独特蜜汁和香料后,再用山上四季常青的阔叶一包,放到火堆下,耸着鼻子闻着阵阵暗香,便脱口而出道。
“将军夫人,这做法到是省事,以后咱们也可以时不时打点野味,打牙祭了。”
姚六六笑了,都说当兵的人最苦,听这句话就听出来了,而且这些人还极为贴心,明知她玉龙潭那边养了少鸡鸭鱼,可也没怎么捉,而是让将士们趁着上午无事,把这方圆百里的山给围了,猎了不少野味。
他们这是添她省钱呢,怎能不说他们贴心,不愧是乔轩这家伙带出来的人。
只是他们若是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那田村这附近的山,可还有飞禽走兽?
看着简易营帐外的堆满的野鸡,野猪,野鹿,獐子……姚六六不禁打了个机灵,原生态还是要维持的,她灵鎏山庄家大业大,若是连这区区五百人都养不起,那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赵平,你们偶尔猎猎就好,不可把这山里的走兽都猎光了,田村还有不少猎户靠着这些过活呢。”
王充在那边咧着嘴道:“将军夫人放心,咱们也就只是今天打打牙祭,不会都猎光的。”
乔轩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在外放肆些我不管你们,回了营,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拿百姓的养生打牙祭,就莫怪我军法处置。”
王充、赵平、关之勇几个打了个哆嗦,赶紧闭嘴不说话。
汪阳最机灵,赶紧端了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鹿血走了过来,那语气无比体贴的道:“将军,这个时节,吃这个最滋补身体了。”
姚六六睁大眼,然后赶紧背过身,面红心跳的啐了一口。
乔轩脸黑了一圈,想他养精蓄锐了二十几年,这几天又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现在叫他喝这大补的东西,不是想害死他么!更何况,他需要吗?需要吗?
汪阳看看乔轩的脸色,再看姚六六心知肚明的羞涩,憨笑的把碗再往乔轩面前推了推,他以为将军不好意思了,细心的又道:“将军,这东西还得趁热吃,不然凉了就腥了。”
舒氏以前不懂,但现在怎么也过了很多年好日子,自然懂得这些贵胄们常用的滋补之物,看了眼害羞的女儿,心明的笑了笑,便接了句:“乔轩啊,你就喝了吧,也是造化弄人,担误了你们这么久。”
含糊不清的暧昧,因为舒氏的添色,更让姚六六无地自容了……
他要真喝了,补得兽性大发,她可帮不了他,那什么重口味的“浴血奋战”还是算了!她可不想第一回,来的那么刻骨铭心!
乔轩嘴角抽搐了好久,眯着眼看汪阳,然后咬牙切齿的接过热鹿血。
汪阳懵懂的眨眨眼,这些年只要乔轩回京,就是他在边上侍候着,乔轩的脾气他摸得最清楚,这眼神那里像感激,明明就是发怒的边缘……汪阳缩了缩脖子,然后莫明其妙的赶紧干笑的退到一边。
心想,莫不是将军恼他瞎担心?但这事怎么可以说是瞎担心呢,他爹可是说过的,女人最喜欢龙精虎猛的男人,刚才六小姐转过身去,不就是默认了让将军补补嘛。
哦对了!定是将军几年没碰女人,所以发挥有些失常,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会,那宝贝鹿鞭也得替将军留下!
乔轩黑着脸,终是在舒氏好意的目光下喝了下去,没过一会,姚天宗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小声的道:“姐夫,娘让我告诉你,凡事要有度,不可一下子就把身体掏空了,还说什么,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姐夫,什么意思啊?”
姚六六靠得近,顿时听的恨不能挖个洞藏起来。
娘……娘……十年不见娘,娘这也太开明了吧!
乔轩哭笑不得,又幽怨又咬牙道:“小孩子别打听这些,长大了你就会懂的。”
姚天宗呶呶嘴,好奇的又想去问姐姐,心想,姐姐聪明肯定知道娘这云里雾里的话是什么意思,结果话没说出口,就听乔轩幽幽的道:“王充,这小子皮痒,过来陪他过过招。”
姚天宗一听满目生辉,有人陪他过招,他可是求之不得,一甩头便把刚才的好奇全都忘了,赶紧找王充几个去过手。
站在一边的汪阳这时总算顿悟了,心想:将军肯定是生气了,也对,他爹说过,对男儿来说,最生气就是别人怀疑那方面不行,可问题是他没怀疑将军有什么不行的啊,他这不是担心将军太过透支嘛,就连舒夫人也是这么想的,不行,一会那条鹿鞭说什么也得让关校尉给将军留下。
改日晒干了磨成粉,煮汤给将军喝,这样就能把透支出去的补出来,还神不知鬼不觉,将军也不会生气感觉没面子。
姚六六和乔轩那知道汪阳这百转千回的心思,此时他俩真是一个哭笑不得,满腹怨言,一个无地自容,无语凝咽……
舒氏从头到尾都以为姚六六是害羞,女儿大了,从小又聪明,闺房里的事,她不说,她也相信六六定是知道一些的,更何况这种羞死人的事情,向来都是男人来主导的。看她面红如霞,便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