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还以为姚六六这是太过思念将军,接二连三的给将军写信,因此眉开眼笑的赶紧拿了信走了。
只有孙进忠和兰香两人有些神情不定的站在哪,看汪阳走后,姚六六总算是发现他俩的不对劲。
“是不是上京发生了什么事?”她小心的问道。
兰香低头,她真不知要如何告诉六小姐,可此事他们不说,又能瞒多久?如今那皇榜的昭告就有如长了翅膀,只怕还没等他们回乡,消息就会传到南河郡。
六小姐的清誉遭到诋毁,他们比六小姐还要着急,还要愤怒。
观二人神色,姚六六知道,上京只怕又发生了很不妙的事情,而且以孙进忠和兰香的忠心,这个不妙不是因她,就是乔轩。
“说吧,我又不是玻璃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孙进忠和兰香没有心思去深究什么叫玻璃心,对视一眼,这才把昏君发出来的皇榜告诉她。
姚六六听完,满脸的哭笑不得,神情淡漠的站了起来。
“我当是什么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咱们不必庸人自扰,何不把此事当成一块试金石?兰香,再辛苦你一下,吩咐下去,看看我灵鎏山庄的终身合同工里,有多少人在跟风,口耳相传的过份的,又无可取之长的,解除合约,而真心维护我灵鎏山庄清誉的,根据本身的能力进行适当的提升。”
孙进忠和兰香愕然了几秒,对呀,这不正好就是送上来的试金石,忠心不忠心,因此一事,也能尽目了然。
还是六小姐能沉得住气,只是这女儿家的名誉坏了,可如何是好?
“六小姐,咱们庄子里的人能约束,可你的清誉?”孙进忠还是不能释怀。
姚六六只笑,虽然前世没有当过公众人物,但没见过猪,吃过的猪肉还真是不少,换个角度想想,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当成娱乐圈的八卦消息,娱乐一下大众嘛,这一世她何其有幸,成了名人!
呵呵呵,既然是名人,就要经得住打击,受得住压力,顶得住绯闻,反正她都要守孝三年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向所有人证明,她是成功的地主婆。
回想前世,不知道有多少人走偏门,以犀利毒舌,还有各种香艳桃色事情,借机上位,如今她尝试一下,又有何不可?
至于乔轩嘛……
姚六六又笑了,天下众人皆可谣传,唯独他不会,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天才流乔轩。
这一路上走得如此平静,顺风顺水,他又没打马追来,就证明他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她又何必操心,天若塌下来,乔轩自然会为她顶住,她只要安安静静的做好她的事情,等他的到来既可。
“孙表哥,我的清誉是否重要,自有乔轩撑着,咱们不必担心,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待到一个人成功的站在顶端,若有人跟你讲道理,咱们就跟他讲拳头,他要是讲拳头了,那咱们就可以跟他谈谈天下,如果他还不死心,换成跟咱们谈天下,那就更简单了,咱们就扯淡嘛,他要是也学着扯淡,好吧,那我们就讲道理。”
姚六六笑着说完,然后云淡风轻的坐到简易的行军床边,摸了摸已经用汤婆子捂暖的被窝:“好了,不用担心,我相信乔轩自己有打算,风大雪大,外面的将士们只怕没有这会舒服的被褥吧,你不如快马去前面买些酒回来,发给众将士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孙进忠脑袋转得飞快,百转千回间,就明白了,释然笑道:“六小姐一如当年聪颖,属下这就去办。”
兰香也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些,心想:六小姐说话高深莫测,行事多走偏门,与其在这里烦恼,真不如拢住现在的人心,平头百姓的相传,不过就是听风便是风,听雨便是雨,这样的谣言,又能相传多久呢?兵权,财权,才是大方向啊。
兰香顿悟的赶紧退去,灵鎏山庄如今家大业大,确实也该好好盘查盘查了,就像忠哥说的,兵不在多,只要精良就好,人其实也不用太多,忠心就好。
看到他二人心领会神的走了,姚六六暗笑了两声,杨恒定注定了就是个跳梁小丑,他还能再蹦哒几天?指婚,呵呵呵,让乔轩去烦恼吧,她么!就依他所言,做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便好。
前呼后拥的兵马前行,又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等上京的消息传到五百亲兵耳中之时,所有人愤怒了,有些五大三粗的更是不怕死的骂道。
“狗皇帝,整日就知道沉迷女色,居然诋毁将军夫人的清白,兄弟们,这样的狗皇帝,真他*娘的该杀!”
“没错,这些年狗皇帝就知道扩后宫,建鹿园,扩瑶台,早些年还苟扣粮响,要不是将军,还有将军夫人的灵鎏山庄的接济,咱们早就饿死了。”
“说得好,他个娘西皮的昏君,我的家人要不是灵鎏山庄收留,那三年大旱早就死了,将军夫人清清白白,昏君竟然敢胡乱指婚,那佟继玖要敢来迎亲,看我不一刀桶了他。”
“别说你的家人,那年水灾,还是将军夫人的大管家带着粮草药物前来镇灾的,将军夫人如此贤德,呸死哪狗皇帝,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