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墨水吹干,然后分别在道坛上的十个命牌下,压上道经,就听牛鼻子伸着四肢,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唔,舒服,丫头这回是几个命牌?”
“十个。”姚六六白了他一眼,闷闷的回答,然后接道:“牛鼻子,你能不能别让他们叫我姚道姑,我明明就不是。”
“哼,你不也叫我牛鼻子,害得大家都叫我牛鼻子道人,叫你一声姚道姑怎么了。”牛鼻子不满的站了起来,看了眼道坛上的十个命牌。
忽然一直很不正经的牛鼻子,突然正色起来,手指快速的掐算了一下,满是褶子的老脸,顿时眉开眼笑道:“成了,应该就在今夜,丫头,先把这些放下,跟我走。”
“去哪?”姚六六悲愤的呲牙,他本来就是牛鼻子老道,她那里说错了,再说了,从她穿过来到现在,他也没告诉她,他道号叫什么,后来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
“跟我走就是了,快点。”牛鼻子嘿嘿的笑着,随之走到道观三清泥像的后面,把那最后的半坛酒,都倒进了葫芦里。
姚六六诧异,跟这牛鼻子相处了十年,他可从来不会把酒一次全倒进葫芦的,总是倒一半留一半,那怕只剩半坛,也是倒一半留一半,今天他突然全倒完,难道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