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希望能听这句法诀,可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到。
只见白衣少年右手猛然一甩,本应该是轻飘飘的黄纸竟然像一只离弦的箭,伴随一阵刺耳的呼啸声射向泥人,尾迹上还带着火光。
易尘,晴儿,连同其他孩子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
又是一声清脆的爆破声,泥土飞溅,泥人的一只胳膊连同半个肩膀都炸开了花。残破的泥人晃悠了一下,散成了一堆土。
虽然被炸碎的并不是真的自己,易尘还是打了个寒战。驭雷符,似乎并不单单听上去厉害啊。
“真不愧是连掌门都认同的天才展云初!”晴儿兴奋地叫道,“好厉害!”
“是啊是啊,云初好厉害……”其他人纷纷同意地说。
“过奖了过奖了!其实,驭雷符的威力我连一成都没发挥出来。”展云初笑道,弹了弹溅到白袍上的土,“我听师父讲,真正的驭雷符,得有修为高深的人才能施展,那种威力哪是刚才那样比得上的!”。
“真的啊——”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那真正的驭雷符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师父给我演示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一个比刚才那个还大三圈的泥人被炸没了,”展云初说,“就像忽然一下子,消失了一样,地上连一粒泥土都没剩下,砰——”他用手比划着那种爆炸的力量。
晴儿笑着说,“当然啦,那是我爹嘛,你哪儿比得上。不过嘛。照我看,你以后会比我爹厉害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作为眃雷子唯一的女儿,晴儿在这方面总是很有话语权的。平时她从眃雷子那也听说过不少消息。大伙都信任她。
“我会努力的!”展云初坚定地说。
此时,戈伟呆愣愣,脑海里不断回荡一个问题:“她……究竟是这里的她?还是……她说她是谁女儿来着?”
听了晴儿和展云初的话,易尘则是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他相信自己的唤灵符比那家伙的半吊子驭雷符强多了,即便是见识过驭雷符的威力,可他实在看不惯展云初那么神气乎乎的。
易尘刚要冲上去。照他的意思,教训教训展云初,忽然,他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感觉到背后传来阵阵透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戈伟也大吃一惊,靠,什么东西,接近了他居然没能发现。
就像看见了可怕的东西似得,晴儿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指着易尘所在的方向,紧接着其他人也大叫了起来。
易尘觉得有什么东西,就站在自己后面。
他扭头看去——
一双布满裂痕。血肉模糊的大脚站在离他不到一尺远的地方,两只脚脖子上各套着一只大铁环,铁环后面拖着断掉的铁链。
易尘刚瞥了一眼。立刻头也不回地跳出土坑,啊呀一声逃到大伙跟前。
“你……易尘!你躲在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晴儿不解地大叫,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东西,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那个——那是什么东西?”易尘连忙转移话题说。
以易尘的视角,戈伟这才看清那东西的全貌。竟是一头足足有两人多高的僵尸!
这头僵尸。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金属甲胄,四肢套着铁环。上面绑着锁链,但是都断掉了。金属甲胄和铁环都锈迹斑斑得不成样子。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头。伴随锁链哗啦哗啦作响之声,这头僵尸看上去就像刚刚从地狱里逃脱出来的恶鬼。
有那么一会儿,易尘有种错觉,觉得那东西正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从它那并不存在眼珠的干枯的眼眶里盯着他!这种感觉让易尘有些毛骨悚然。
“铜甲尸,居然有金丹期!?”戈伟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当然,他现在只是一道意识,眼珠子还在易尘脸上,也几乎快瞪出来了(吓的)。
戈伟不禁担忧起易尘的安危来,这小子现在才还只是个小屁孩,筑基初期都才勉强达到,面对金丹期铜甲尸,岂不死定了!?
“那是铜甲尸!”白衣少年展云初说道,声音显得出奇冷静:“我以前见过一次。那是师父叫我过去,要教授我新的道法,我在师傅的练功室见过它。可是……明明它被锁起来的,不知道怎么会跑出来,跑到这里来了?上次我见它很听师父的话的……”展云初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要是我没猜错的话——”
“看招!”展云初毫无预兆一声呵斥,一道驭雷符便脱手而出,电光火石般朝铜甲尸激射了过去!其他人甚至都来不及捂住耳朵,刺耳的尖啸声,令所有人包括易尘在内头皮都是一阵发麻。
“好小子!”戈伟不由叫好道。
只见这道驭雷符,正正的在铜甲尸头上炸开一团火光,噼啪一声爆响,铜甲尸整个身体一顿,丑陋恶心的烂脑袋被打得向后猛扬了一下。
“好哇!”
“云初好样儿的!”
可是还没等大家话音落下,火光消散,一个身影赫然从烟雾里走出。
“是……是铜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