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木青悠看的清楚,知道缘故,并不做声。
祁墨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木青悠。
一旁的齐姨却斥责,“夫人让你说话了吗,懂不懂规矩!”
那张力和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刚想发作,但目光落在祁墨身上,最后只得张张嘴,转而对齐姨怒道:“不知这位又是何身份,好端端地就出口伤人,难不成你就能替代了老爷夫人?”
这话无疑是在质疑木青悠。
谁不知道这府里除了是祁墨的人,剩下的都是木青悠带来的,他倒是敢这样说。
木青悠诧异,但是想到祁墨曾经跟自己说,这个张力和原本在宫里当了个小官,在宫里见惯了人谄媚,如今这样被人当面斥责,自然是挂不住,不由张口反驳。
话说的在理,但是却是当面驳斥木青悠的面子,也算是试探木青悠的态度。
木青悠清咳了一声,“说话的是谁?”说着,她看向了一旁的田七。
田七忙机灵的回道:“回夫人,说话的是咱们府中的临时管事,张力和。”
木青悠敏锐的抓住一个词,临时。
“临时管事?”木青悠问道。
田七赶在张力和开口之前解释道:“皇上赐了府邸,日子难免仓促些,这全府上下的下人自然是临时编排的。”
田七不傻,自然知道今日是夫人立威之日,也明白夫人估计要拿眼前的人开刀,当然是怎么对夫人有利怎么说。
那个张力和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目光闪烁了一下,见祁墨没出声,便也没出事声。
木青悠略微沉吟了片刻,却转而问,“你说人到齐了?”
这话问的却是张力和。
张力和惊讶于木青悠的转移话题,忙道:“该到的都到了。”
这话值得人琢磨,该到的都到了,那什么是不该到的?
“双喜,拿了花名册,去点点。”木青悠道。
双喜应了一声,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花名册念了起来,没有来的都打上记号。
至于因为生病还是忙事没来的,也都让人给带了话。
木青悠没有去问,只是问了一下日常的用度,还有素日的安排,只是捡着几个不合理的地方提了提,然后又让人给回去。
竟是这样轻易过关?
众人见新来的夫人这般好说话,不由心中惊讶,原本忐忑的不安的人们,突然觉得心安了。
祁墨也没有问她缘故,见天色渐晚,便携了她一起吃晚饭。
“你不问我?”木青悠终是忍不住的问祁墨。
祁墨却携了她的手,“你费些心吧,就如我说的,随你折腾,由我撑着。”
木青悠只一日就习惯了,并未抽出手,只是暗暗瞪了他一眼,瞪完想起他根本看不到。
但是思及此,木青悠心中又是一软,手也不仅柔了几分。
祁墨察觉出她这个小动作,嘴角不由扬了扬。
他心中开心,越发觉得成亲早了是好事。
曾经也听闻下属说过,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就知足了。
原本听着并未有多大感受,哪怕是定亲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想着以后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自己,那是多么好的事情。结果,等真的成了亲,他才发觉一切并不完全跟想象一样。
心像是一下子就轻了一般,嘴角怎么都落不下去,腮帮子都疼了还是忍不住笑着。说了许多从未说过话,做了许多没有做过的事情,仿佛根本不是自己了一般。
但是察觉出她的羞涩,感受她的紧张,他的心就跟浸了蜜一般甜,以至于说话做事越发不着调。
尤其是听着她一一问过府邸中的下人,或轻声斥责或柔声宽慰,想象她一本正经的坐在位子上,像是个大人似的去管理这个府邸,他更是心头软了一软。
这一日他只想挨着她,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怎么都不够。
“你看着我作甚?”木青悠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脸红。
祁墨笑笑,“饿了吗?去吃饭,有你最喜欢的香菇油菜。”
木青悠抿唇笑笑,两人一起用了晚饭。
略微歇了一会儿,木青悠这才去洗澡。
热乎乎的热气熏着她的脸,一旁的双喜伺候着,拿了皂角涂在后背,又细细地那热水冲了,细微的水流落在身上,木青悠有些出神。
这一日就这样过去了,十分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