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麾下的士兵怎么还会用真刀实枪演习,同时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还请校尉大人高抬贵手。”
“汤恩来,休要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是你想用镇北侯来压校尉大人。”见汤恩来搬出镇北侯,何嘉铭手指着汤恩来的鼻子大声吼道。
“校尉,汤牙门将不是这个意思。”段兴辉连忙拉过性急的汤恩来,沉声说道,“校尉,末将乃是左翼的牙门将,他们也都是末将的兵,演习前,由于末将大意而忽视了再次检验士兵的武器而出现眼下这个令人痛心的意外,这一切都是末将的错,与都尉无关。”
“有没有关,这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本校说了算,而是事实说了算。”听到段兴辉替叶知秋承担罪责的话语,虚明舫的眉头轻轻一皱,淡然的扫视了默不作声的叶知秋一眼,缓缓说道,“本校处事一向公平公正,会严格按照军法行事,用不着你这个小小的牙门将来教本校如何做事。”
“哼,抬出军法,这不是想要反击我用军法处置陈阿德等人吗。”叶知秋一脸平静的望着虚明舫、何嘉铭的眼睛,淡然不语。
“校尉大人,禁卫军的武器不是由各位都尉管制,而是由校尉大人管制,……”范崇文的余光见到一旁的佟振声的脸上写满了得意,随即有望了望一脸沉吟不语的叶知秋一眼,眼神中闪现一股坚决,朗声说道。
“放肆,你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本校部署的,是本校罔顾士兵的性命而故意为之。”范崇文的话还未说完,肥胖的虚明舫跳起来、手指着范崇文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暴跳如雷的说道,“你若敢再这样胡言乱语,本校先治你一个不敬上峰之罪。”
“校尉,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要说这事或许另有蹊跷,还请校尉大人明察。”望着气急败坏的虚明舫,范崇文知道此事不能将虚明舫得罪死,否则对都尉极为不利,因而装作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慌的说道。
“尔等休要再言,否则本校定将尔等全部拿下,视为从犯。”见到范崇文等人欲言又止的神态,虚明舫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展现在叶知秋等人眼前,神气的说道,“将叶知秋绑了,押他去见统领大人。”
“慢着。”
“谁又说慢着,莫非视本校的命令为儿戏。”虚明舫极不耐烦的说道。
“是我。”望着得意洋洋的虚明舫,叶知秋的眼神中写着不屑的神色,神态自然的说道。
“叶知秋,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何话说。”看到叶知秋的神色,虚明舫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一股不安的念头。
“校尉大人,你不是要末将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为何不听末将的解释便要强行捆绑末将,并暂解军职,莫非校尉大人会掐指神算、算到了这次演习会出现这个局面,故而早有所准备。”叶知秋面露淡然而自信的微笑,望了望虚明舫、何嘉铭和佟振声一眼,开口缓缓说道。
“校尉大人,末将到禁卫军任职才多长时间,为何末将从入职的那一天起便引起校尉大人的特别关注,不是受到下属冒着治罪的风险向末将挑战,便是末将操练士兵时受到校尉大人的青睐,莫非这是因为末将出身镇北侯府的缘故,还是另有原因?”说到这里,叶知秋的余光突然见到佟振声的眼神中闪现一股不安,脑海中稍微沉思片刻,接着说道,“末将想这些都不是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校尉大人应比末将更清楚。
就拿今日演习一事,校尉大人应该清楚,末将并无管制武器之权,又怎么可能让麾下的士兵用真家伙参加演习,这里面定然另有猫腻,校尉大人敢说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既然对方已撕破脸皮,自己又何必装成受到委屈的小媳妇,即便自己没有真凭实据,事情挑明了,对自己不是没有好处。
“校尉大人即便想要治末将之罪,最多也只是一个管教无方,而不是罔顾士兵性命的罪责。”
“叶知秋,你太放肆了,竟然敢污蔑本校,来人,给本校拿下。”望着叶知秋明亮而清澈的眼神,虚明舫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慌,气急败坏的吼道,“我就明着阴你又如何,斗智斗不过你,我就动手。”
“谁敢动我弟弟。”虚明舫的话语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