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韵和王氏对视点了下头,继续道:“那么你遇到她以后,可是说了什么。Du00.coM否则干嘛李小花说是你给太后娘娘药茶里加了东西。”
洪燕瞬间泪流满面,委屈道:“她发现我和她走了正脸,自然是惊恐万分。因为她是故意把太后娘娘的药茶拿回住处的。她一直对于离开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回到太后娘娘身边,便是借此机会。”
罗韵再次点了点头,看向王氏继续道:“如此说来,她可曾和你说怎么回到太后娘娘身边。”
洪燕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她想了下,说:“她求我不要告诉别人,就假装没看到她。然后她借口不曾寻到内院人,绕路进的内院。她求我时声泪俱下,我怜她境遇凄惨,如此漂亮的模样却和我似的一辈子窝在厨房中,多少有些可惜了吧。所以并未多说什么。没想到反倒是被咬了一口。”
罗韵微微不快的扫了一眼李小花,顺势道:“倒真是个有野心的人么。”
王氏满是厌弃的看着李小花,说:“洪燕的话你可有异议。”
李小花咬住下唇,脑袋里面想了一大串信息,决定破罐子破摔的实话道:“女官大人,她话里说我求她是真。我曾经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感情深厚,自然想继续伺候太后娘娘。若说我犯了错,我改便是,也希望可以有机会见到娘娘,好生解释一番。我知道娘娘爱干净,不敢穿熬药时候的脏衣服进内院送药茶,这才回房里换衣裳上装碰到洪燕。”
她顿了片刻,咬牙道:“我这心思,在宫里算是人之常情吧女官大人。说句老实话,宫里的哪个宫女不想伺候德高望重的太后娘娘呢?我寻思着抓住这个机会进内院,这才会有求洪燕一说。但是给药茶里放东西,借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那东西我都不晓得是什么的……”
王氏听着有些动容,不由得点了下头,看得洪燕一阵心惊。李小芸毕竟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过的人,本是了解这群人的性子,万一王氏改了主意,替死的岂不成了自己。她忍不住插话,哭诉道:“女官大人,奴婢也没听说过罂粟壳是个什么东西啊。”
罗韵一怔,王氏也沉默下来。
李小花见状立刻扬声质问道:“洪燕姑娘,我们谁也没提过是罂粟壳呀,你怎么知道罂粟壳。莫不是这东西是你放的吗?”
罗韵眯着眼睛,心里暗道洪燕真是个傻子,太不淡定了。
洪燕张着嘴巴,脸颊通红,良久,反驳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说你为了重新获得太后娘娘的喜欢,总是要让她有个念想。所以给药茶里放了罂粟壳。怎么,李小花,你倒是挺会含血喷人诱我说错话。你好心机呀。”
李小花眯着眼睛,讽刺道:“呵呵,好一个没听说过罂粟壳。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罂粟壳是什么,现在却似乎知道她的作用喽?”
洪燕愣了下,又道:“什么作用不作用,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小花扬起下巴,看向王氏,说:“女官大人,但凡涉及太后娘娘身体安慰都应该是大事儿,奴婢恳请女官彻查此事儿!罂粟壳若不是大家常知道的东西,那么市场上定不会非常流通。这东西到底如何进的宫,走了什么流程,定是有漏洞的。我伺候太后娘娘一段时日,心里对娘娘十分感恩,绝对不敢有半分隐瞒……”
王氏扶额,道:“好了。”
李小花话音未落就感觉嘴巴处泛起火辣辣的疼。原来是罗韵听到王氏说好了的时候,示意宫女让她闭嘴。她想反驳,却感到有人揪着她的头发和耳朵,疼的要死。
王氏深吸口气,说:“我如何查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不管怎么说,居然让太后娘娘喝到了有问题的药茶,若不问责难压众怒。每个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其余小厨房的人连坐十五个板子。”
罗韵没想到事情闹得这般大,她犹豫的看向王氏,终是在那道锐利的目光下,吩咐下去。
这下李小花和洪燕可成了整个厨房的罪人。从小没挨过打的李小花这次也感觉没了半条命。好在她心底有恨,竟是没咽了气。洪燕可就不如她了,第二天发烧,连着发了五六天烧,竟是没了性命。
李小花最初感叹一声世事无常,事后又觉得怕是她知道的太多了,被有心人借口除掉了吧。
罗韵……她认定此事同她有关系。只是怕对方也没想到会她敢于将实情闹腾的这么大吧。最主要的是,王氏竟是留下她的性命,没有杖责致死。若说宫里的前辈们,因为对贵人们伺候不周丢掉性命的主儿多了去了,她竟然完好无损,不过是受了皮肉伤。
难道说太后娘娘当真惦记她曾经伺候过的情分吗?
李小花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点事情。若不是心底的一口气,她怕是早在其他宫女的冷眼相待下一命呜呼。
她不能死……
太后娘娘的屋子里,王氏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大声说话。
太后娘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