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航空公司的客机终于在科威特首都科威特城安全降落,陈天阳和索菲娅一下飞机便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的《最后的和平鸽》剧组工作人员接走。Du00.coM
来到科威特是陈天阳第一次来到阿拉伯国家,很明显这里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同。科威特城里到处是伊斯兰风格的建筑物,甚至还有在欧美不可想象的大型贮水箱和贮水塔,庄严肃穆的清真寺更是到处可见。陈天阳坐在车内不断地向外张望着。
陈天阳和索菲娅来到了剧组居住的旅馆,房间和行李安排妥当后,陈天阳很顺利地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导演。
斯皮尔伯格导演起身热情地与陈天阳握手,这位犹太裔导演和印象中一样的和蔼,只是多了几份沧桑。
“非常抱歉,陈先生。”斯皮尔伯格招呼陈天阳坐下,自己也回到座位上,道,“本来我是想让你先睡一觉再和你谈谈,毕竟你也在飞机上颠簸了这么久,可是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赶到沙漠里去拍摄外景的部分,所以只能现在就叫你过来。”
“没关系的。”陈天阳道,“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地见您了,更何况我在飞机上已经睡过了。您是电影界少有的大师。我在中国第一次学英语时,我记得教材上写到美国电影的时候,讲述了您拍摄《拯救大兵瑞恩》《侏罗纪公园》的故事。能跟您共事让我倍感荣耀。”
“我也是,年轻人。”斯皮尔伯格笑道,“我也非常开心能够和一位好莱坞超级新星编剧合作。你可能不知道,之前你编剧的《光明纪元》在选导演的时候其实我也很感兴趣,但是那个时候我和派拉蒙还有一些其他合作需要完成,所以我很遗憾错失了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好在20世纪福克斯的托马斯主管弥补了我的遗憾,让我来导演《最后的和平鸽》。剧本非常棒!沉重压抑又不失人性,最大限度的还原了阿拉伯人的生活状态。这次邀请你来,其实并不是因为电影方面的问题,而是我本人对于和你将来继续合作充满了兴趣,20世纪福克斯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愿。”
陈天阳答道:“您能这么说让我非常的开心。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着詹姆斯·卡梅隆导演学习,我也在为我的第一部导演作品做准备。如今我又可以跟着您学习,这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
“我知道,托马斯主管已经告诉我了。”斯皮尔伯格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继续道,“做导演的确需要学习很多,你虽然很年轻但是你的心态非常非常的成熟,这点在你的作品里已经看出来了。说实话,在好莱坞如今这个聒噪的时代,每个人都想改编《最后的和平鸽》这样的作品,但是谁能够做得好呢?早在1999年的时候,在奥斯卡之后的庆功宴上,我遇到了20世纪福克斯的老主管汉克·斯普利特先生,他告诉我20世纪福克斯在筹备一部小说改编的工作,并希望我来出任导演。当然,那部小说就是《最后的和平鸽》。”
“1999年应该是您的作品《拯救大兵瑞恩》获奖的那一年。”
“是的。”斯皮尔伯格陷入了沉思,许久才恍过神来,道,“讽刺的是那一年《拯救大兵瑞恩》在奥斯卡上风光无限,而《最后的和平鸽》作者美国大兵达内尔·约翰逊先生却在年底不幸在一次任务中丧生,这就是艺术和现实之间的差距。我在1999年的10月份,也就是达内尔·约翰逊先生阵亡两个月前见过他一面,约翰逊先生本人非常和善,我记得那次是在他底特律的家中。他的妻子还在怀着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他们一家非常幸福。达内尔·约翰逊告诉我,他很期待《最后的和平鸽》被改编成电影,因为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萨拉玛一家不幸的遭遇,很期待萨拉玛的故事被搬上荧幕而他和家人坐在电影院观看的那一刻到来。但是谁知道这位英勇的海军陆战队员却战死沙场,而在十几年后的今天,这部电影才姗姗来迟。”
“我也为达内尔·约翰逊上尉的死感到遗憾和痛心。”陈天阳接话道,“《最后的和平鸽》这部小说字数不多,但是却字字见血。斯皮尔伯格先生,您很幸运,您至少还见到了达内尔·约翰逊本人,我想了解他却只能通过互联网上那些煽情的文字了。约翰逊上尉会开心看到您可以执导本片。”
“我希望如此!”斯皮尔伯格道,“近几年好莱坞各大影视公司拍摄了不少以中东地区为故事背景的电影,像《拆弹部队》《逃离德黑兰》等影片很是成功。中东是一片狂野之地,在这里,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势力互相碰撞,导致这里战火频繁,暴力冲突不断。但是还有一点永远没有改变,那就是永不泯灭的人性和不同民族的普通民众对于和平的向往。电影人无力左右白宫方面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电影人也无法调和逊尼派与什叶派,犹太人阿拉伯人之间的矛盾,我们更加无法挽回那些死于战火的人们的生命。但是电影人能做的就是让全世界能够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为什么20世纪福克斯会请我担任导演吗?”
“我不太清楚。”陈天阳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