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了,故而他回来了出去了完全没人理会。
李瀚急匆匆到了院子里,招手叫过李三跟魏猛魏铁,让他们仨陪他出去,而不是带着该陪他的李张两个亲卫。
嘱咐他们带一人拎一个食盒,装一些下酒菜跟几坛好酒,出门李瀚却又不着急了,摇摇摆摆的骑着马,晃晃悠悠去了太医院。
魏瑾是一个医痴,只要有需要留在太医院过夜的病人,他就总是不回家亲自照料,此刻,正在跟周阳谈话,问的是李瀚如何救治的过程。
李瀚老远就叫道:“太医令,我来找您喝酒来了,可有空闲呀?”
看到李瀚,魏瑾满脸是笑,赶紧拉着手迎进来,周阳看到也挣扎着感谢他。
李瀚跟魏瑾分宾主坐下后,吩咐狗腿子们在矮几上摆上下酒菜,一个食盒里装着两盘卤肉,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烧鸡,另外还有小黄瓜跟西红柿是让生吃的,拍开一坛酒,瞬间就浓香四溢。
魏瑾醉心医学,对于人情世路完全不在乎,李瀚来找他喝酒,他也没琢磨是为什么,更不晓得此刻的少府丞又要预备做新郎官,新的商道又是千头万绪都需要他安排定夺,更有一个丞相谋反的惊天大案等着审理,忙的恨不能分成八瓣,此刻哪里有功夫专门来跟太医喝酒?
在魏瑾看来,李瀚来了就是有空来,两人既然是忘年交,他魏瑾以前没有因为李瀚是个穷小子而嫌弃李瀚,那么此刻李瀚贵为副九卿、驸马郎来找他喝酒也不需要受宠若惊。
美滋滋喝了几杯,魏瑾三句话不离本行,开始探讨李瀚救治胸口淤血病例的对错之处。
李瀚笑嘻嘻跟魏瑾进行了一番专业学术讨论,之后一挥手,三个狗腿子心领神会的赶走了闲杂人等,在屋子周围做好了防范,不允许任何人走近屋子五十步之内。
魏瑾一愣问道:“李瀚你为何赶走仆役们?你我谈论的他们听不懂的。”
李瀚笑道:“魏公错了,若是他们听听就能够学会你我的医术,我还求之不得呢。
等我过些日子开办皇家学院,会建议陛下开办一个医学专业班,专门培养医学人才,才不怕他们偷师学艺。”
魏瑾大为振奋:“真的吗?我早就觉得你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却去朝堂做官是极大地浪费,你肯教授那就最好了,还有,皇家学院是怎么回事?”
李瀚笑道:“这件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今日来,除了跟魏公喝酒谈天,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忙,当然,也需要周公子帮忙。”
魏瑾满头雾水的说道:“我跟周公子能帮你什么忙?”
周阳却不傻,他瞬间面如土色的问道:“少府丞此言何意?是不是要把我送回牢房去了?”
李瀚用黑黝黝的瞳孔看着周阳,微微叹息道:“周公子如此精明,为何会傻到毫不遮掩的去购买甲盾禁物呢?唉,你可算是害了你父亲的一世英名了。”
周阳痛苦的哭泣道:“是我该死……都是我一个人该死!少府丞,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我父亲真的不知道啊,您把我带去问罪,放了我父亲吧。”
李瀚面色清冷,淡淡的说道:“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工官尚方出售甲盾也是分时机的,你是听谁说昨日可以有货物发售才跑去买的?此事事关你九族安危,你可不要自误。”
周阳惊恐不已的想了想说道:“是田叔,他告诉我昨日可以买到甲盾。”
“田叔?可是他是廷尉府的左监?他如何知道此事?”
“梁王以梁国卫士甲盾陈旧,求皇上赐予梁国甲盾一千套,皇上答应了,田叔告诉我这次工官尚方多做了五百套,我可以买来为父亲陪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