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达征求的看了看皇帝,刘启满脸是笑连连点头,他就拉开架势,从一路上李瀚如何采购到匈奴收买人心的药材荼草,又是如何暗地里布置应付匈奴人的种种措施,如何创造圣天教蛊惑须卜大萨满,一直到野狼阵,救月亮,金人现,圣教立,听的众人都如痴如醉。
当说到和亲当晚,李瀚发现军臣的亲卫居然在酒泉侵犯边境,烧杀抢掠,掳掠我大汉妇女上百名当众淫乐,一怒之下上演了天雷轰顶,弄得匈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还巧妙挑拨,使得伊稚斜当场反目欲杀死君臣,而他们则在李瀚的率领下安然逃脱。
张方达没有任何修饰,却说得更加朴实可信,连刘启都暗暗心惊,觉得幸亏自己早就发现李瀚能力非凡,用亲情牢牢把这孩子变成了自己的骨肉,若非如此,这样一个人物留在身边,还真是不安全呢。
周亚夫听的目瞪口呆,止不住打断张方达问道:“张主客且住,老夫并非质疑你说的是假话,只是老夫行军打仗一辈子,从没听说过什么天雷弹,能够几个人扔出去就歼灭数千野狼,更没听说过能够让几千匈奴铁骑死于顷刻之间的,那东西哪里来的?如何使用?”
张方达满脸骄傲的说道:“这东西都是我家爵爷自己制造的!老夫也曾经帮助爵爷把药末妍细,亲眼看着爵爷装备成功,绝非购买来的成品,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神物。
这等本事我妄自比爵爷大了二十年,却也是万万没有的。故而,丞相刚刚夸奖此行成功乃是我的功劳,我可是不敢承受,若没有我家爵爷,一百个,不,一千个张方达也死干净了!哈哈哈!”
周亚夫作为一个将军,当然明白这种武器的意义,他顾不得张方达的揶揄,越过人群紧盯着李瀚问道:“李瀚,这种天雷弹真的是你所制?你从何处得来的配方?可愿意献给朝廷?”
李瀚一直在听张方达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既然英雄并未壮烈,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那就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故而在后排当缩头乌龟。
关于火药的出现,李瀚明白绝对瞒不过大汉朝廷,更加避免不了他们索要,早有心理准备,听到周亚夫问,就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小子一身都属大汉,还有什么不能供朝廷使用的,当然肯献。至于配方,乃是师父所传。”
周亚夫是个急性子,立刻说道:“走走走,跟老夫一起去武库军械司,把你的天雷弹制出来给我看看。”
李瀚摇摇头说道:“天雷弹乃是大凶之物,一旦出世必将伤及无辜,非对付夷狄不可使用。
关于此物如何研制开发,如何投入使用,小子之后还要与皇上详细禀报,并制定出一个妥善的计划出来供丞相府评判是否可行,现在就去么……恕小子不能从命。”
周亚夫心痒难熬哪里肯等,翻着怪眼叫道:“岂有此理,老夫乃是丞相,整饬武备乃是丞相职责之一,为何你要推三阻四?难道你还怕老夫把你天雷弹的秘密泄露给鞑子吗?”
李瀚对这个人原本抱有几分恻隐之心,此刻已经被他的狂傲彻底打败了,心想当着皇帝的面,您老倒是略微矜持一点,哪怕征求一下皇帝的意见再逼我去呢,也算您把皇帝放在头顶了,就这么一叠声叫喊算什么?
李瀚心里一烦,就有些用心不善了,等周亚夫叫完满场寂静的时候,清冷的说道:“小子年幼,却也听说丞相亲自率兵平定过七王之乱,当时可是大汉朝的人打大汉朝的人,其中七王更是皇室宗亲,若是不反,谁能分辨忠奸?”
周亚夫一愣问道:“这跟天雷弹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