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管昨天范舞阳恨透了这女人,可看到她跪地求饶,心里也畅快不起来。du00.com范舞阳六神无主地看着余平,余平然了她一眼,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呢?”
那几个小弟妹连连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们一时糊涂,冒犯你们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范舞阳怎么说都是一正直女青年,在警校四年接受的都是最正面的教育,所以看见比她小的人跪在她面前求饶她真的于心不忍,甚至有些罪恶感。范舞阳扭过脸看着墙角,说:“你们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起来出去吧。”
没人敢动,他们都胆怯地望向余平。范舞阳生气地朝余平喊道:“你还愣着干吗?”
余平不紧不慢地问:“你原谅他们了?”
“原谅了。”
“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真不生气了?”
范舞阳顿时火冒三丈:“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余平笑着说:“看你那样还说不生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笑什么笑?我可没心情陪你笑,如果你有话要说能不能先让他们出去?”
余平立刻收起笑容,挥挥手说:“都出去吧。”那六个遍体鳞伤的人逃命似的消失在门口。
这时余平电话响了,他跟着离开接电话去了。闹了这么一出范舞阳头都大了,她万万没想到余平竟用如此血腥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她并没要他出头,真是多管闲事。有件事范舞阳觉得挺震惊的,余平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一个不落地找到了殴打范舞阳的六个人,范舞阳并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线索,这也太神了吧?比他们警察办案的效率可高多了。难道余平真的像张炫说的那样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黑社会集团?似乎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解释得通,因为张炫没有必要跟范舞阳撒这种谎,她毕竟在这间别墅里住了半个多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也属正常,而且假如余平是个正经商人,遵纪守法,又怎么可能教唆人把几个小孩打得惨不忍睹?甚至有一个还是他之前的情妇?这可以说明他这人做事是相当心狠手辣的。
想到这儿,范舞阳心里不寒而栗,难不成她现在正跟一个犯罪集团的大佬共处一室?余平一接完电话进来,范舞阳就迫不及待地说:“余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的?”
余平回答:“花钱啊,只要把钱洒出去,自然会有人抢着替你办事。”
“你是不是跟黑社会有什么勾结?”
余平吃了一惊,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天天跟罪犯打交道,你要是没找道上的人,能这么快摆平吗?”
余平笑着说:“想不到你脑子还挺灵光。没错,这事我的确花钱找了道上的人处理,我很忙的,当然愿意花点钱速战速决。”
范舞阳不满地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以暴制暴,犯法的,你一个大老板应该懂得里头的厉害关系。”
“他们不报警就不犯法。他们敢报警吗?借他们十个胆都不敢,一报警就得牵扯出打你的事件来,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余平,你老实跟我说,你现在做的生意是不是违法生意?”
余平从容地笑了,一脸镇静地说:“你觉得呢?如果我是个犯罪集团的头目,我能整天死皮赖脸地追求你,把你这颗定时炸弹拴在身边吗?”
范舞阳觉得余平的话挺有道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可她仍有些不安:“既然你是正经商人,能不能别跟道上的人走那么近?你这种行为是玩火自焚,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就得摊上大事了。”
“我怎么有股莫名的幸福感往心头涌呢?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认真点行吗?我在跟你说正事,别管我是不是关心你,你爸妈总归关心你吧?他们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说你要出点什么事,让他们怎么活呀?他们后半生能靠谁去?”
“哎,你可别咒我呀,我们公司是跟黑社会有点挂勾,无非是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才请他们出山的,他们收了钱出事就得顶着,跟我们没关系,再说了我们公司好几个股东呢,我也不是股份最大的那个,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舞阳,商场如战场啊,你没身在其中不知情,哪个大老板不都跟白道黑道有点牵扯啊?谁的屁股上绝对干净的话是不可能把生意做大的。”
“你到底做什么生意的?”
“除了杀人放火,什么挣钱做什么。”
“你是怎么白手起家的?”
“那说来话长了,没个一天一夜是说不完的。你真愿意听的话我就泡壳茶去,咱们边喝茶边慢慢聊。”
“行了行了,既然你有你的苦衷,咱们也做不成朋友了。没办法,谁让我是个警察呢?我得站在正义这边,不能让你把我带坏了。”
“你还真来劲了?难怪你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