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对我那么残忍,不让我见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情愿去死!”
那天范舞阳把宋荆雨送回家,宋荆雨要留她吃晚饭,范舞阳说:“行啊,我叫外卖吧,咱们随便点几个菜,您别做饭了,太费时间,吃完饭早点休息。”
饭桌上,范舞阳说:“宋厅,我很担心明明,在监狱服刑的人,如果没有一个乐观向上的心态,那将是度日如年啊。”
宋荆雨一脸沉重地说:“我同样担心,他现在根本是什么劝都听不进去。哪天我有时间去找监狱的领导谈谈,让他们帮忙劝。”
范舞阳说:“我在想如果张炫肯去看明明的话,也未必是坏事吧,也许能让明明心里有个寄托,让他的精神振奋起来。”
宋荆雨摇头说:“千万不可,我不想再让张炫跟我们家再有任何瓜葛,我这回一定要狠下心来,之前我就是心太软,才会让这悲剧重蹈覆辙。”
“可明明现在情绪波动太大,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应该不会,监狱里有狱警看着,宿舍里还有其他囚犯呢,哪怕他真的想干傻事也没这条件,再说他上一次服刑时张炫也没去看他,他不是顺利地熬过来了吗?”
范舞阳不知道宋荆雨这偏执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可事情到这份上了,她只能相信她了,虽然心里还有莫名的不安。
姜明明第二次的探监时间很快就到了,很不凑巧宋荆雨出差去了,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宋荆雨打电话给范舞阳,让范舞阳代表她去探监,姜明明说了什么事后范舞阳再打电话跟她汇报。去监狱前范舞阳上了趟超市,她要给姜明明买点零食,专挑贵的,她平时都舍不得买的。结账的时候,才小小一个塑料袋的东西就花掉了她两百块大洋。
在探监室里,范舞阳兴冲冲地等待姜明明。姜明明一看见范舞阳就问道:“怎么是你?”
范舞阳说:“你妈出差了。”
姜明明问:“那你来干吗?”
范舞阳心里那个堵啊,姜明明这小子也太没良心了吧?她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还放血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过来,这小子不领情就罢了,还把话说这么难听。范舞阳拼命地把火气往下压,然后挤出一个笑来:“我来看看你啊。你用不着用敌意的眼神看着我吧,你大可放心,我来看你是以同事的名义,多个关心你的人对你来说不是件坏事吧?”
姜明明不说话了。范舞阳把装了零食的塑料袋往上一拎,说:“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姜明明说:“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去找张炫好吗?”
姜明明终于还是绕到这件事上了。范舞阳说:“对不起,这事我没法帮你。”
姜明明生气地说:“为什么啊?还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好同事呢,这么简单的一个忙都不肯帮我。”
“我的确是你的好同事,的确很关心你,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跑来看你了。可有些事情是得讲原则的,你也知道你妈是强烈反对你再见张炫了,我能跟她对着干?”
“你不说我不说张炫也不说,她怎么知道是你找的人?”
“我不能骗她。”
“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我出去以后一定报答你,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行吗?”
“不行,你就清醒点吧,我和你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姜明明刚才还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这会儿突然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那请你别再来看我了,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你跟我妈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你就是她的一个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