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
真真踩在地板上,在鞋柜里给梁骏掣找拖鞋。
“你这孩子,怎么今天又这么晚,是不是又上广场上看那群大妈跳广场舞去了,我告诉你啊,那种东西你少看,还没老呢,没得闲散的像个老妇人似的。”
聂绵卿的声音,极其尖锐,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貌似还在阳台上忙活。
梁骏掣穿上比脚掌小了很多的拖鞋,真真抱歉的对他笑笑:“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大的拖鞋。”
梁骏掣生怕她还要费心照顾跟着一起来的秘书,接过他手里的早点说:“你先去楼下等着我,没事不要打电话来烦我。”
只见那秘书面露绝望的神色,真真揣测这位秘书的画外音是:总裁啊,不让跟着蹭早点吃,别让我傻愣愣的跟着爬上19层啊!
她抿着嘴一笑说:“先生你等等。”
梁骏掣不知道她要干嘛,只见她拎着早点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拎着一只纸袋子走了出来递到秘书手上。
“我盛了一碗我妈熬的米粥在里面,也放了点小菜,还有先生刚买的包子,辛苦你了。”
那位秘书连声道歉,梁骏掣看着她悉心体贴的对待着下属的样子,弯着唇角笑了,心道:真是个善良纯真的好孩子。
这里梁骏掣和真真才在餐桌前坐定,聂绵卿就从阳台上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抱怨到:“你说这两只绿毛鸟,喂个食也要抢,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培养出点阶级感情来?我都快没耐心了,没事干嘛养这玩意儿?”
“妈,扔了吧!”
真真故意严肃的说到。
“那不行,不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吗?”
聂绵卿往客厅里走,这才看见背对着自己坐着个陌生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只不过保养得当,举止也从容贵气。
她朝着真真使了使眼色:这谁啊?
梁骏掣先是沾了起来,冲着聂绵卿半弯着身子笑到:“您是真真的母亲吧?初次见面,也没打声招呼就来了,冒昧的很,我是梁骏掣。”
真真一翻白眼,这位叔叔,你这算是什么介绍?卿姨能听的懂吗?
“妈,这是梁骏驰的哥哥,梁氏总裁。”
关于梁骏驰,聂绵卿曾听真真说过,梁骏驰的哥哥?不就是那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恶毒老头?
对于不喜欢真真的人,聂绵卿自然没什么好感,面上立马变得冷冷的。她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性子,居然在风尘场所混迹了多年,还真是个奇迹!
等等,这老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曾经经常见到似的?难不成还是自己以前的常客不成?
这么一想,聂绵卿对梁骏掣更没了好感,惯于在声色场所逗留的色老头,反对了真真的婚事,这又是找上门来,准备做什么?
“嗯……”
聂绵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故意把椅子拉的老响,老旧的椅子在老旧的地板上滑下刺耳的声响,聂绵卿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椅子“吱哟”一声响,很是配合主人冷淡的态度。
人精里混迹出来的梁骏掣自然明白了聂绵卿的态度,但他却是不动声色,浅笑着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了,还很优雅的端起真真递过来的米粥,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
聂绵卿偷眼看着她,朝着女儿使眼色:见过没眼力见的,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三个人的早餐,就只有梁骏掣坐在那里不停的没话找话说,人是冲着真真来的,真真也不得不顶着母亲的冷眼敷衍两句。
饭后,聂绵卿在厨房里刷碗,故意把水放的“哗哗”直响。
真真泡了茶给梁骏掣送去:“梁叔叔,我我们家里的茶,没什么好茶,是我平常喝的水果茶,怕你喝不惯,加了点绿茶叶子。”
梁骏掣手捧着那杯茶,倒也不喝,两眼直打量着不大的公寓。
这公寓要说有多破旧倒也未必,但在他眼里,自然是破的不行了。真真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
原来雪白的墙壁已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暗黄,家具也因有些年头而透出股寒酸气来。还有他现在正坐着的沙发,弹簧好像都失去了功效,坐上去硬硬的,真真平日里就是躺在这上面看书做研究?
越想心里越难受,他低下头喝了口茶,茶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有股水果的淡淡甘甜,又有着绿茶的干爽,这孩子的品味的确是不俗的。
他一手托着杯子,另一手握住杯沿转动着,思忖着说到:“我听说,贺家那小子悔婚了?韩澈也抢了乐乐,把你从韩家赶出来了?”
“嗯?”
真真坐在他对面,听到他这么问,除了震惊之外,也不免尴尬,被一个并不熟悉的长辈问这样的问题,是要她怎么回答?
何况,他说的这些事,是这样,但也完全不是这样!这其中的缘由,她要怎么向他说的清楚?她又有什么必要同他说清楚?
“呃……这个,梁叔叔,虽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