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夏景容因故出了山,就连楼浮沉也跟着出去了,她身边的暗卫则又多了不少,只是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罢了,就连青城流光也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畔之心底也有些慌,总觉得会出什么事,连那水鸭子也不正经绣了,起了塌撑着酸软的后腰,走到门口看着门外那黑沉沉的天愣了神。
“小姐,你小心着身子。”流光俏生生的站在她身后,面上虽还覆着薄面,却没用那缩骨术,露出了他本来身高,比畔之高上不少,端了杯清水放在她手上,她指头冷的跟冰棍子似的,畔之心不在焉,只是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愣神。
“畔之,别总在门口杵着,小心冻着。”风语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她家美人向来慵懒,遇事不惊,可甚少看见她这样子,那眉心都蹙着,看着都心疼。
畔之嗯了一声,却没见挪脚,她也不知这心为何总是心神不宁,只估摸着夏景容什么时候该回了,以往出去一两日便回,算上今个儿已有两日了。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也不知他们赶回来没有?”畔之幽声道,那微凉的指尖熨贴着温暖的月牙茶杯,才有了些微的暖意,风语帮她细系着丝带,轻声安慰:|“放心,肯定赶得回来,对了,要不今个煮金元宝吧,等他们回来,正好可以吃的上。”
那金元宝便是那饺子,做法也极相似,只是那形状捏的跟元宝似的,以前也吃过几回,如今见她这么心神不宁,不如做这个转移她的注意力,孕者戒多燥多思,这么多月,经由她的调理她这身子都没出什么岔子,身为她的贴身医师,这方面总得注意些的。
“好,让红袖去擀些皮来。”畔之一听便同意了,要多想下去,恐怕她也会惶惶而不可终日了,流光去跟红袖说了,没过多久,红袖便将那面粉擀成了团,并放在房间里再一点点的弄出皮来,厨房那处小了,又冷的很,既是这么多人一起弄,还是在外室弄才好些,毕竟暖和些,以前也是这样的。
反正畔之有时嘴馋想着现世的一些吃食,也会攒着几人一起捣鼓, 风语那手艺惨不忍睹可不提,红袖与流光才是一顶一的好手,也正因为她们,有些东西还真被鼓捣出来了,所以说吃货的潜能是无限的,否则以她这种手残级人物只能光想着流口水了。
东西弄来了,一伙人便围着桌子擀皮捏了起来,青城....旁观,所站的处,离畔之不远,却不影响她丝毫,却能将她护的周全,流光混在这群女人中丝毫无违和感,倒是风语,她才是个打酱油的,挤在畔之身边,手指头僵的跟木头似的,戳破了好几张皮子,看着流光跳脚,说她浪费,风语有些气闷,身为女人却被伪装女人的男人鄙视,实在呕的慌。
不过这么一闹腾,那骨子闷气还真消去不少,几个人围着一起便有许多话多,风语弄这些不行,说话本子却是极好,她也算是在江湖中闯过的,什么话本子不是信手捏来?什么#玉面书生与俏娇娘不可不说事#,什么#魔教教主湿身大战武林盟主#,总之内容略微带些传奇春色,后面还有攻受倾向?!除了红袖那小丫头听的有些燥脸,畔之几人听着可是津津有味,秘闻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天黑之前楼浮沉终于赶了回来,夏景容却不见踪迹,畔之心一咯噔,手中沾染了面粉也不在意了,起身去迎她爹,急声问:“夏景容呢?怎么不一起回来?”
“路上有事耽搁了,乖女儿,收拾下跟爹回东紫。”楼浮沉面色冷峻,就连说话也带上了几分严肃,他也没详细解释,畔之见此只问了一句:“那人难不成追到这边来了?”
“别问了,跟爹走就是,马车已备好,这离东紫需要三四天,女婿会去周旋,你跟爹走便是。”楼浮沉也没细解释,畔之心一凉,却很果断的准备跟他走了,这里本就是避世之所,不是久呆之处,夏辰煦既然寻来,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夏景容与之周旋,便是为了让她避退,有楼浮沉与青城等人护着,她不会出什么岔子。
“红袖流光,收拾东西!”
一声令下,便已是下了决定,红袖流光将手中东西一放便忙回房收拾了,这两人惯常伺候畔之,要收拾什么东西心底自然有谱,红袖则有些苦恼了,小黑屋中那些宝贝咋办啊....若弃之在这多糟蹋,作为一个夜夜要数几遍的守财婆,这不是挖她的心吗?
风语这边也慌忙的很,她在山中挖了不少好东西,如今要走,却不能全带走,便只能选些重要的,比如利补身,养气,于孕妇有益的,之前她还一直研究着对付她师兄体内毒的药,也不能搁下了,这么一收拾,满满的两袋。
收拾起来倒没花多长时间,只带了些紧要的,红袖更是发狠,只带了之前畔之让她包管的那十万银票子,其他一个没带,流光更是简单,易容之术必备带着,收拾好了之后便直接上了马车,马都是千里良驹,马车也为特制稳的很,风语生怕畔之一路上出什么差池,一直在旁照看着,虽说事发突然,这马车却还是宽敞的很,多挤几个人也不嫌多,青城倒没在内,他在外保护更安全些,楼浮沉亦是。
而之前夏景容安排在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