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从月亮门匆匆走进外书房,见明月在书房门口徘徊便问道:“爷还没吃东西吗?”明月蹙眉摇头道:“还是早上在锦绣阁用了早膳的,此刻不要说吃,连水都没喝过。Du00.coM”
看着那在启源水陆地图前徘徊沉思的主子,清风压低了声音道:“咱们主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上次因着娶平妻的事,秦侯爷硬生生从咱们爷手里抢走了北面口岸所有权,逼得咱们爷不得不从南面行货,南面路经蛮夷之地,咱们已经损失不少了,这次北边急等银子用,爷等着这批货周转银子呢,货船不在三江口靠岸,他是不会安心的。”
明月气哼哼的道:“我竟不知道秦侯爷是什么心思,他嫡亲孙女是咱们主子的妻子,他却这般为难咱们主子。”
斜睨了一眼不忿的明月,清风冷笑道:“见微知著你懂吗?”明月瞪了清风一眼道:“我没你看的书多,不懂那么多书袋子。”清风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懂的模样看着明月,明月不服气的低声叫道:“你还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过是说,看着雪大少奶奶的为人就知道秦府的门风罢了。”
两人正小声斗嘴,落日板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道:“爷在屋里吗?”
“落日进来。”顾瀚扬在屋里道。
落日进屋单膝跪下满脸焦急的道:“爷,长河派人送信,货在梅县交界的水路出了事。”
顾瀚扬玄色长袍,面沉如水,肃然道:“清风你骑上乌云速去凌烟源调动人马,我和落日带人先去梅县。”
通往梅县的路上,五人五骑疾驰而来,为首的男子年近三十,五官如玉,面色冷峻看着身旁的男子简洁的道:“落日,弃马。”说完纵身而起,脚点马头,入林而去,身后的男子纷纷弃马紧跟其后。
这些日子不论多迟,顾瀚扬都会回到锦绣阁,夜色已深,乔锦书内心越来也不安,湘荷面色不虞的走了进来道:“大少奶奶,爷不在外书房,只有明月在,他不肯说爷的去向。”
乔锦书微微颔首指了桌上的吃食道:“收了吧,你和谷雨也去歇着。”
湘荷担忧的看了看乔锦书道:“大少奶奶好歹也吃点吧。”
乔锦书摇摇头道,下去吧。
静逸的夜晚,昏黄的灯下,如画的容颜,长河闯进锦绣阁看到的便是这美好的一幕,听到屋里有动静,乔锦书睫毛微颤睁眼看到一身劲装的长河,眼神微凝,空中有些若有若为的血腥味,暮的起身道:“长河你稍等。”
听到里屋有箱笼翻动的动静,长河有些诧异的看着里屋,片刻只见乔锦书提了个比平时大夫所用稍大的医箱出来沉静的道:“带我去吧。”
长河心悦诚服的躬身道:“大少奶奶,是长河僭越了。”说完双手轻击,门外闪进一个劲装女子,躬身抱拳对长河道:“头,请吩咐。”
长河微微点头指了乔锦书道:“这是锦大少奶奶,你带她去外书房。”那女子应声走近乔锦书道:“锦大少奶奶,樱桃冒犯了。”说着携起乔锦书要穿窗而出,乔锦书回头道:“若是人多,带上谷雨,她可帮忙。”
外书房,落日浑身血迹在走来走去,看见樱桃携着乔锦书进来,落日急忙迎了上去道:“锦大少奶奶。”
乔锦书微微颔首边往里走边道:“你们爷伤在哪?”落日回道:“胸口,刀有毒。”
书房卧室,顾瀚扬还是那身玄衣,血迹斑驳,双眼紧闭,面如赤金,乔锦书走上前手指搭在顾瀚扬的手腕,须倾松了口气道:“还好,可解。”
屋里的人听了都松了口气,长河忙解了谷雨的睡穴,看着满屋子的人,和躺在床上昏迷的顾瀚扬,谷雨只愣怔了片刻便上前道:“姑娘,谷雨帮您。”
乔锦书点头道:“取了箱子里的止血药去给其他人包扎,若有中毒的,扶来我把脉后再用药。”
长河、谷雨应了下去。
乔锦书先喂了顾瀚扬一粒解毒的丸药,才让清风、明月给顾瀚扬脱了衣服,那刀伤在右胸下,并不深,因有毒才使得顾瀚扬昏迷了。
用烈酒仔细的清洗了伤口,又把解毒丸碾碎洒在伤处包扎了,这才松了口气,写了个方子递给清风道:“爷,一时三刻便会清醒,你煎煮了备着。”
这里又给顾瀚扬搭脉,长河、谷雨带着一个灰色长袍,年过四十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对着乔锦书深施一礼道:“在下辛月七,见过锦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止血药效果极好不知能否将药方赐教。”
乔锦书听了一愣,正不知如何答话时,床上传来顾瀚扬微弱的声音道:“锦儿,那是我的大夫,你给他吧。”
看见顾瀚扬醒了,乔锦书顾不及答话忙道:“爷,有没有哪里不适。”顾瀚扬有些虚弱的摇头道:“爷没事。”
辛月七看见顾瀚扬醒了,也奔过去把脉,然后双眼闪着希翼的亮光道:“还有这解毒丸。”
顾瀚扬醒了乔锦书也心情轻松了便笑道:“辛大夫别急,等会我便把这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