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无可查,这在陈洛南眼里就是句笑话。
凡事只要你做了,总会有丁点的蛛丝马迹。
在书房略坐了一会,看了看窗户一角的沙漏,想着该是文莲用药的时侯,他便起身向后院行去。
自己不在,他那别扭娘子总是想方设法的少喝药。
他得盯着才会放心。
后院。
文莲正看着面前的药膳皱眉,“今天能不能只喝半碗啊。”虽然她也一心想着配合大夫,好好的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可这一日三餐老是吃这些味都没有的东西,她都要疯掉了啊,文莲抱着枕头倒在榻上不起来,“我觉得我身子已经好了很多,把这个端下去,明天让大夫来给我重新把脉,换个方子好了。嗯,今个儿这就不用了。”
小丫头是前段时间才买的。
一听文莲这话,顿时就满脸的为难,“奶奶,大爷之前交待,您一定要喝的呀。”
“我……”眼角余光看到门口那一抹青色身影,文莲霍的坐直了身子,磨了磨牙,“给我。”
手抬起,端到嘴边,她一口饮尽。
榻侧,陈洛南笑意盈盈,“我家娘子真厉害。”说着话手伸出来,亲自拈了颗蜜饯递至文莲的嘴边,“来,化化味儿。”
文莲抱复性的一口咬到他手指上。
拿牙齿轻轻的磨了两下方解气般的松开了口。
抬眸,对上陈洛南乌黑,深邃的眸子,她忍不住心头猛的一跳。
嘴唇有点渴!
她舔了舔嘴唇,“陈,陈洛南——”
耳侧,传来陈洛南低低的,带几分戏谑,挪愈的笑,“娘子,为夫在。”
“在就在,说什么说,这么个大活人难道我看不到吗?”文莲有点恼羞成怒,狠狠的瞪了眼陈洛南,自己却先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她咬咬唇,轻咳两声,“那个,安儿呢,还在睡?”
“嗯,我刚看过小家伙,睡的正香呢。”
提到小家伙,文莲的双眼都在发光,“你没看到上午那会,他都会和我笑了呢。”
“是么,臭小子,怎么不和我笑?真是偏心,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文莲急了,“不许你欺负他。”
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怎么能欺负呢。
陈洛南看着她的样子笑起来,“逗你的,别急。”他扶着伏秋莲在榻上靠好,帮着她寻个舒服的姿势,仔细打量一番她的脸色,方笑着道,“瞧着这两天的气色是好些,药不能停,再用上一段时间,我已经派人去江南那边寻名医,到时侯定会把你的身子彻底的调养过来的。”
“其实我现在已经大好,都可以下床了呢。”
“你想都别想。”
陈洛南好笑的看着她瞬间垮下来的小脸,眉眼里的笑意涌起来,“怎么着,在榻上躺不住了?”
“换你睡上两个月来试试。”文莲很是没什么好声气儿的瞪了眼陈洛南,最后又叹了口气,“陈洛南,谢谢你呀。”
“傻瓜,和我说什么谢谢?”
他们是夫妻,夫妻一体,她好,自然就是他好。
若是她不能在这个世上活下来。
那他一个人便是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文莲却是很认真的又道了句,“这声谢谢是我应该和你说的。”
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骄纵。
谢你接纳我的一切。
谢谢你,能不顾一切的冲破世俗异样眼光,毅然让大夫给她施针。
如果不是这样,她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夫妻两人又说了会子话,文莲脸上便带了几分倦意,陈洛南看的心疼极了,“你先睡一下,歇歇。”
文莲也觉得眼皮有些睁不开,点点头,身子滑到锦被中。
头才沾了枕头,她已是沉沉睡了过去。
榻侧,陈洛南看着文莲宁静中带着几分虚弱气息的睡颜,心头写满怜惜。
弯下腰,他在沉睡中的文莲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还好,他还拥有她,以及她们的孩子!
——
陈府。
陈洛北一脸的神彩飞扬,整个人仿佛都在散发着一种得意的光芒。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现在,也算是人生最得意了吧?
想想这段时间月儿在自己面前的温柔小意,他是愈发的得意。
以前算什么呀,现在!
他看的是现在!
现在,他多年想要的,还不是夜夜在自己的身下屈意承欢?
他伸了下懒腰,扭头看向身侧的小厮,“爷让你去外头传那些掌柜的,可都到了?”
“回,回爷的话,都在外头书房侯着,随时听您吩咐呢。”
都听他的啊。
以前,那些人可是都听那个男人的。
看到他,顶多匆忙行上一礼,唤一声‘二少’,如今,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