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说。”对方的剑尖往前送了些许,伏秋莲就觉得自己脖颈微微一凉,又一疼,但瞬间就停下,她迎上对方杀机四射的眼,吃的一声轻笑,“你要是想杀,尽管动手。”
“你当我不敢么?”对方咪了一下眼,看着伏秋莲,眉轻皱,仿佛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杀了这几个人,一了百了,而且,他也是真的怀疑伏秋莲的话。
主子这伤可是找了好几个大夫了。
反而是越看越严重。
本来前两天还只是内力不继,这两天倒好,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了,而且毒性还在蔓延,这让他们主仆都很无力,再在这里待下去,主子的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大夫连着都被给杀了之后,白龙寺似是有所查觉,生怕惊动了寺里的和尚,他们也不敢再大意,就在主仆两个一筹末展时,没想到伏秋莲她们一行闯了进来。
主子倒是没出声,不过心情甚是不好的护卫可是直接就亮出了刀,要不是伏秋莲一声抢先,估计眼前这几个人可是都化成了野鬼……
“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毒?”护卫黑了脸,看着伏秋莲的眼神颇是不善,要不是他还对她有那么一两分的期望,早就一刀下去了好不?
伏秋莲叹口气,“我真的知道这个毒怎么解。”看了一眼旁边席地而坐,一身气势,面戴银色面罩的年轻男子,看不到脸长什么样儿,但能想像的到长的很好。
如果就这样毒发而死,倒也可惜?
她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看向那主仆两人,“你们真的用错了药,他中的毒是锦绣春,这毒看着凶险,其实是没什么危害的——”
这也是她之前和杨家那位老爷子没事聊着玩时发现的,在万山县,杨老爷子最爱研究这些有的没的,连带着她的耳朵也被涂毒了不少,没想到却在这里用上了。
“这毒叫锦绣春?”是那位中毒的年轻男子,伏秋莲误闯进来之后,那男子便歪在那里,低眸垂首,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在看人,可又宛若这整片天地都不在他眼中。
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这一刻,他却突然的就开了口。
而且,声音低醇清冽,如陈年老酒,眸光微闪,堪比星光,虽因着身上毒素,整个人透着几分虚弱,可那股气势,伏秋莲在心里就直接给打了个八十分。
不好惹呀。
迎上对方的黑眸,她点点头,“是的,锦绣春。这种毒其实很容易解,出一身汗,晾干,内力会自动散乱,如同散功一般,但实际上,不过是三天时间。”
她看着那名护卫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耸了耸肩,“别不信,就是这样的,三天以后,你家主子自动就可以恢复如初的。”
“你胡说,现在都第五天了——”
“是第五天,可是,你自己算算,你给他用了多少药?”伏秋莲有些惋惜的摇摇头,看了眼那名护卫,“你是护主心切,可惜,却是好心办了坏事。”
“……”
护卫脸色发白,又转红,最后,铁青一片,看向那年轻男子的眼神满是自责,“爷,主子,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该死,耽搁了您的事——”
“无妨,你也是不知。”声音不急不缓,倒是没有听出半点的生气或是有责备的意思,伏秋莲本来听着觉得挺舒服的,可下一刻,男子的话顿时就让她不舒服了。
什么叫自己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她怎么可能会认错这种毒?
狠瞪了那年轻男子一眼,伏秋莲压下怒意,“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才会放我们离开?”
“你真的会解我的毒?”
“自然是真的。你现在这种情况虽然麻烦了些,但也不是没救——”伏秋莲的话声一落,那名护卫手里的剑唰的收回去,扑通一声跪在了伏秋莲的脚边儿。
“这位太太,我求求您,救救我家爷,只要是您求了我们爷,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答应。”
伏秋莲拿手指在脖颈间轻轻抚了一下。
疼的她蹙了一下眉。
好在只是皮外伤,可见这男人刚才还是留了情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护卫,她飞快的后退,侧身避开,“你别跪我,你家主子这个情况有些麻烦,你去弄一口大锅,用醋煮,陈醋煮沸,早,中,晚泡三个时辰。”
“这样就好了?”
“连泡三天,然后,我再给他行针,配合着药物,一个月内应该能让他彻底恢复。”伏秋莲看了看那坐在地下,哪怕是说的是他自己的毒,情绪也仍是一片平静的人,挑了一下眉,“一个月之内他不能动用内力。”
“好好好,我都知道,我马上就去办。”
那名护卫转身要走,可一下子又回头,伸手点了伏秋莲的哑穴,她苦笑了一下,这下好了,即不能动,也不能喊了,不过比起还在晕迷中的刘妈妈几个,她还是好的。
最起码有意识不是?
不过话说,刚才自己心里是真的想趁着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