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二叔和陈二婶老两口坐在土炕上商量,“老婆子,明个儿你和老大媳妇去一趟城里,把那些钱给连大人送回去吧。”
“净胡说,你怎么不去?我个老婆子,我晓得啥?”陈二婶倒不是想霸着这些银子不放,只是让她去城里,去县太爷的家里?陈二婶连连的点头,“老头子我和你说,俺可不去,你明个儿和老大去好了。”
“我去了人家要是不收钱咋办啊。”陈二叔吸了口旱烟,脸上带着几分愁容,他不会说话呀,被人家三两句就忽悠住,这个家里好多时侯搞外交靠的可都是陈二婶这个女人。
你说让他下田出力成,可说话?
陈二叔苦了脸,挠挠头,“要不,老让老大陪你去?”
“滚你犊子的,你要是不去,这银子明个儿就丢到大街上去。”陈二婶心情不好,自然也懒得给自家男人好脸,同时,心里也多少憋着一口气,“要不是你当初一个劲的在我闺女面前说啥好好的和那孩子玩,说不定我家闺妇还好好的,我可怜的丫头呀,才多大呀这就没了。”
提到女儿,陈二叔也没了声儿。
他能说什么呀?
看着自家老太婆坐在那里哭天抹泪的,他坐在炕上默默的抽了回旱烟,随手在炕沿敲打了两回,最后对着陈二婶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别哭了,这都是咱们家娃的命。”
“什么命不命的,都是你害的。”
陈二叔从不和自家婆娘吵嘴,更何况这会她心情不好?默不作声的在那里由着她骂,自己则转了个身躺到炕上,翻个身睡了过去。
陈二婶骂着骂着没了人,不禁怒踹他一脚。
然后,自己也睡了……
连家——
伏秋莲揉揉眉心,看着刘妈妈,“妈妈,你让人多去那个村子里跑着点,看看那个陈家有什么困难,如果能帮的咱们尽量帮一下。”
“姑娘您就放心吧,这事老奴放在心上了。”刘妈妈笑着帮伏秋莲倒了杯茶,帮伏秋莲在身后的垫子移了移,调成一个舒服的动作,“老奴这两天想了想,觉得事情着实有些不对,姑娘您不觉得咱们哥儿失踪这事有些不对吗?”
“啊,哪里不对?”伏秋莲正低头给辰哥儿擦他额头上的汗,睡觉也不老实,翻过来复过去的,要是不管他,一会能从床这头自己掉到床尾去,听到刘妈妈这么一说,伏秋莲没过脑子,“妈妈说什么不对呀?”
“老奴这两天是越想越觉得心头不对,那些人,不会是故意针对咱们家哥儿的吧?难道,是姑爷的仇人?”刘妈妈想了几天,自己是越想越胆战心惊的,你说那些拐卖孩子的哪里会是这样的啊,这不是摆明着有仇么?
至于那个田屯村的女娃……
她这会倒是觉得人家就是一个倒霉的,碰巧了。
伏秋莲直起了身子,端了手边的茶抿了两口,想了想,她看向刘妈妈,“有些事情我本是不想让妈妈知道,倒不是想要瞒着妈妈,不过是怕妈妈白担这份心罢了,即然这会妈妈你说了出来刚才的话,我也不想再瞒你,是,这事的确是有人在后头搞鬼,但具体是针对谁,目的为何,连清还没弄清楚,可对方不想让咱们好过却是真的。”
“该死的一群混账东西,怎么能对孩子下手?”
刘妈妈一听这话,气的瞪大了眼,“那些人简直就是丧进天良呀,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就说他们是和咱们家大人过不去,那也只是大人的事,怎么能针对这两个孩子?”
“那些人估计是觉得抓了辰哥儿,能让连清不好过吧。”
其实,这一点伏秋莲夫妻两个也都没想明白。
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抓辰哥儿?
只是想让她们担心一下?
事后没有第一时间给她们提要求,这就证明不是一帮的绑票,又没有及时的把辰哥儿两个给杀了,却一直把他们都关着,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收回思绪,伏秋莲抬眸看到刘妈妈脸色发白,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想了想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她,“别担心,如今咱们有了准备,不会再让他们第二次得逞的。”
刘妈妈脸色很不好看,“这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所以说,妈妈要相信连清呀,他一定会尽快破案,把坏人抓住的。”伏秋莲眉眼弯起来,笑咪咪的看着刘妈妈,“妈妈你也要对连清有信心才是,咱们可都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了,怎么可能撑不过这一关?”
“嗯,老奴相信姑娘和姑爷。”
“……”好吧,相信她也成。
顿了一下,刘妈妈又道,“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姑娘您和哥儿是万万不能出去的,想逛街什么的,就等着咱们姑爷逮到那一伙的歹人之后再说吧。”
得,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软禁了。
不过这种时侯她就是出去也的确是不放心,所以,伏秋莲便笑着点头,“成,我们不出去就是。”
晚上,夫妻两人对坐着说话,连清看着伏秋莲的气色拧了下眉,“怎么脸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