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妍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抓了董三公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给他装扮一番?
齐宸靖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做了错事怎么能一点代价也不付出?不装扮一番,若是让别人认出董家三公子做了小倌,镇宁侯董家丢不起这个人呢。”
小倌?康妍盯着被打扮的眉清目秀的董旭,豁然明白了齐宸靖的用意。
镇宁侯董家有太后撑腰,他们就是抓了董旭,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让皇上下旨惩罚,相反,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他们还不能承认康妍曾经被董旭抓过,免得太后抓住康妍名节有损的借口,硬是要拆散二人的婚事。
不能承认却并不代表什么都不能做。
齐宸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董旭乔装打扮卖做小倌,以董旭的“姿色”想必还是能红一把的。
康妍看着绑住董旭的那个侍卫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心里暗道,这次聪明的没有问那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等到董家现三公子莫名其妙成了小倌,必然敢怒不敢言,甚至为了董家的名声着想,一定会尽力周全此事,到时候京城谁还会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失踪过。
康妍疲惫的倚在了齐宸靖的怀里,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后,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疲惫。
齐宸靖打横抱起了她,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的严严实实,不让她受一点寒风的侵袭,“闭上眼休息一会,我们回家。”
回家这个字眼让康妍觉得十分的安心,她闭上双眼,将头埋进了齐宸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上温暖沉稳的气息和行走间微微震动的胸膛,“你怎么找到我在这儿的?”
齐宸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这条巷子半下午的时候我们就搜查过一遍,并没有什么现,但我想绑架你的人带着你必然走不远,所以带着人在这附近一直找,后来,”
他顿了顿,抱着康妍的手臂微微紧了紧,“后来,我感觉到你应该就在这附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觉得你在这里,我带着人悄悄的一家一户的搜。”
康妍沉默下来,应该是她的血滴在了月下蓝影的花瓣上,齐宸靖感应到了吧?
惜月下蓝影的花瓣没有了,为了保险起见,她将为数不多的花瓣全都用上了,康妍心底有些遗憾。
听了康妍说起将血滴在了月下蓝影上,齐宸靖的眼神扫过院子里已经被凛冽的寒风吹的零散的素心腊梅盆景,上面的月下蓝影花瓣早已经被风吹散了,不知散落到了何方。
他双臂微收,将康妍抱得更紧,大步向外迈去,身形渐渐没入漆黑的夜里,半晌,齐宸靖的声音又响起,“以后不会生这种事情了。”
一夜寒风呼啸,第二日天气却出奇的晴朗。
福韵大长公主一脸疼惜的看着脖颈上缠了一圈白布的康妍,“你这孩子,做什么那么傻气?”
她因为担心康妍,昨日便留宿在了康家。
“外祖母,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这点伤养几日也就好了。”康妍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康少凡一脸的愧疚和自责,“姐姐都是为了给我筹办聘礼,才会遭到这样的......”
康妍怕他多想,安抚他,“他们既然起了心要害我,一定会不停的找机会的,姐姐就算是不上街,在家里他们也有能会找到机会的。”
能像到在兴润楼里动手,不得不说董旭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只是不知道如今的他在那里懊悔呢?
福韵大长公主也是知道齐宸靖对董旭的安排,心里十分赞同齐宸靖的做法,胆敢用那样恶毒的法子害她的妍儿,活该让他尝尝同样被人害得滋味。
“估计再过一会儿,太后来宣你进宫的旨意就要来了,别怕,”福韵大长公主嘴角冷笑,脸色的神色却很温柔,安抚的拍着康妍的手,“外祖母陪你进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昨晚七巧巷,董家带来的人全部被鹰卫灭了口,唯独留下一个贪生怕死的,给他喂了药,让他今日凌晨去董家报信,称一切都成了,回来再给他解药。
那人被吓破了胆子,完全不敢反抗,按照齐宸靖的说法去给董家报了信。
想必宫里的太后此时已经收到了董家的信号吧?
果然,才刚用完早饭,太后宫里的内侍就来了,这次来的人竟然是孙忠。
康少凡出面接待了孙忠,等到孙忠说明来意,他眉头皱了皱,脸上一副为难的表情,往孙忠手里塞了张银票,“孙公公,您看,真是不巧,家姐昨日出门染了风寒,这要是进宫去冲撞了太后凤体就不好了,还请您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容家姐病好之后再进宫向太后她老人家谢恩,如何?”
孙忠余光撇了眼银票上的面额,有些肉痛的将银票推了回去,说实话,自去年他将差事办砸以后,皇上对他有了几分不满,且宫里现在皇上乾纲独断,太后插手的机会越来越少,和以前相比,他也少了很多进项的机会。
一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