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一个健康的人祭祀下来,累得都要瘫了,何况是如今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的安王?
皇上想了想,也就没有纠正福韵大长公主。
只要安王过两日咽了气,他就是此刻同意他祭祀宗庙又如何,他根本不可能完成整个祭祀宗庙的流程。
“那就请皇上定下安王祭祀宗庙的时间吧,只要安王祭祀宗庙过后,名字就上玉牒。”福韵大长公主上前一步,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一愣。心里有了一丝恼怒。
福韵大长公主这是想做什么,上了朝就直接为齐宸靖奏请,又非得揪着自己字面上的意思不放。让自己承认不是可以不想让齐宸靖上玉牒,只是因为他的身子不好而已。
现在又请自己当场定下齐宸靖祭祀宗庙的时间。
可是,他又不能说福韵大长公主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因为他本来想跟大家表达的确实也是这个意思。
笑话,安王如今就剩下了一口气,丁刚和孙忠都去看过的,连礼部尚书都上了折子。请示为安王准备身后事了,他就是定下祭祀宗庙的时间。只怕他也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等等,皇上的心里突然一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感觉自己好似中了福韵大长公主的圈套一样。
她上了朝就直接了当的奏请为齐宸靖请命,是料想到自己不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不想齐宸靖上玉牒的话来。必然要找其他的借口。
而最好的借口,莫过于齐宸靖的病危。
福韵大长公主又以兄弟亲情为引子,引自己说出自己是碍于太祖皇帝的祖令,他无法祭祀宗庙,才不得上玉牒。
福韵大长公主顺利成章的就提出让齐宸靖祭祀宗庙的话。
皇上心里一哆嗦,想起麻城府的事情,看着福韵大长公主的眼光就带了两分阴冷。
这个老婆子果然狡猾,险些就上了她的当。
福韵大长公主眼神平静,历经沧桑的眼眸中波澜不惊。
皇上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能死咬着齐宸靖的身体状况不能祭祀宗庙这个借口了。
他站起身来,佯装恼怒。“福韵大长公主休得胡闹,朕敬你是长辈,但是祭祀宗庙是何等的大事,以安王如今的身子,怎么能完成祭祀宗庙的事情,万一.....岂不是既害了安王。又对祖宗不利。”
福韵大长公主丝毫不惧皇上的怒气,淡淡的道:“说来安王这病来的十分蹊跷。前几日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就起不来床了?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进京这么久,迟迟不去宗庙极点太祖皇帝和先皇,惹得太祖皇帝和先皇发怒,才有了这场病惩罚他不孝,听说安王在病榻上一直喊着先皇,皇上一直拦着安王去祭祀太祖和先皇,是怕安王好起来么?”
说到安王在病榻上一直喊着先皇,去过安王府的大臣们很多都听到了,有些人心里一惊,莫非福韵大长公主说的是什的?
有几个臣子便出来附议,“福韵大长公主说的也不无道理,若真的是太祖皇帝和先皇发怒,只怕.......”
只怕还有其他的后果,尤其是刻意拦着不让安王祭祀的皇上。
这句话他们虽然没说,但听出了话音的皇上顿时气了个倒仰,什么太祖和先皇震怒,根本就是太后搞出来的人祸而已。
他心里明白,却没办法说出来。
福韵大长公主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定出让安王祭祀宗庙的时间,就是刻意阻拦安王,不想让安王好起来,那他刚才说的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皇上若是真的有心想让安王好起来,不妨先定下祭祀宗庙的时间,说不定太祖皇帝和先皇感知此事,会先收回对安王的惩罚,安王的病就会从此好起来,能祭祀宗庙,上了玉牒,也全了皇上得一亲手足的心愿,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福韵大长公主微笑着说道。
两全其美?皇上气的险些吐血。
陆陆续续有臣子站出来附议。
只是定下来时间而已,又不是真的去祭祀了。
再说若是定下时间,到了日子,安王还不好,那就是他命不好了。
皇上咬了咬牙,“好,那就五日后,着安王祭祀宗庙。”
他就不信,那个奄奄一息的齐宸靖五天的时间能够好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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