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大船长约百丈,分为三层。听船老大说,黄蜂岛方圆四五千里,上面住有几百万人。大船运送的是一些粮食和日用品,搭船的只有二百多人,大部分都是商人。到黄蜂岛以后,用船上的东西换回海产品。
黄蜂岛地处远海,有不少珍贵的海产品。许多东西近海很少甚至根本没有,这些商人往返一次需要差不多一年,利润十分丰厚。
但偶尔也会遇到大风暴或者大海兽,轻一点受到一些损失,重的甚至船毁人亡。不过利从险中取,真遇到这种事,也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风浪更大了,甲板上已经站不住人。小山一样的海浪把大船托起来,然后猛然抛下去。有时一个巨浪压下来,重重的砸在大船上。华五的头等舱已经被拍碎,大船上到处都是哭爹叫娘的哭喊声。
距离黑鲨礁还有十几里,大风暴越来越强。华五目光锐利,透过掀起的风浪,看到右前方二三十里处,漆黑如墨的一大片乌云,剧烈地翻滚着。那是真正的风暴中心,正携着巨大的威势,急速对着大船冲来。
“陈大哥,右前方就是风暴中心,离这里不远了赶快避开!”船老大姓陈,华五连忙指给他看。
“啊!我的妈呀,这一下完了,完了完了!这么大的剧烈风暴,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就我们这个船,一下就会被打碎的,现在躲也躲不开了。我的命真苦啊!”船老大说着失声痛哭起来。
“哭什么!我们朝左前方开,速度快一点,应该还能躲到黑鲨礁下面。快点!”华五大声怒斥船老大说。
谁知船老大哭着摇头说:“兄弟不行啊,去黒鲨礁必须从前边绕过去。左前方这一线有好几个暗礁,刚好挡住水路。离水面最多的只有七八尺深。大船吃水超过一丈还多,根本过不去的。这么大的风暴,绕路也来不及了。”
华五这才明白,刚才他就想问,走左前方到黑鲨礁要近得多,为什么船老大偏要朝右边开。这个走法刚好迎上对面的风暴中心。原来船老大想绕过那些礁石,眼下左边过不去,大船往前走,基本上是自己送入风暴虎口。
“陈大哥,左边的暗礁是怎么排列的?”此时船上已经乱作一团,只有华五还保持着冷静。这一点风浪根本威胁不到他,他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飞走。
只是既然遇到了,他这么一走了之,心里总会觉得不舒服。如果能救出这船上的人,最起码自己能够心安。
被华五抓着不能动,船老大只好拿出海图,指着上面的几个地方给华五解。
“从黑鲨礁过来数十里,一共有九个大暗礁,还有不少小的礁石。刚好分布成一线,挡住了左行的水路通道。这就是有名的九鬼把门,只有小船才能过去。有几个露出了海面,还有一些隐藏在水下。
这里有一个暗礁离水面七尺,要是空船从这个地方还可以过去,可我们是满载,货船吃水太深,现在就是卸货也来不及了。不熟悉的船到这里肯定触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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