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并不怕她,原来还照顾面子现在倒是放开了骂。
“谁人不知你是个穷人家的女子,你要不是赖着薛家怎么会有今日,说不定耶进了青楼做了妓。”
“你……”
正好戳中她的痛处,穷是她童年里一直的伤口,小的时候别人家女娃娃过年都能穿上华丽的衣裳,甚至贵人家的小姐能挂钗,而自己只能肯着硬硬的窝窝头,后来自己被送入一个府做了丫鬟,老爷、夫人都特别好,对待他并无苛刻,小姐也跟她情同姐妹,有什么好的都送给她,也是这样她才认识了薛淳,两人才定了亲事,不过即便那时候小姐对她再好,她都明白自己始终是下人,有些东西是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所以自己嫁给了薛淳之后就不停的刁难下人,证明自己才是主子,然而面对薛淳她总是装作识大体,大家闺秀的样子,所以外人的印象里,薛家大少奶奶是一个通情达理遇事明理之人。
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她那端庄贤淑的样子立马变脸成了悍妇。
“你说什么,谁穷?我不是,我现在是太医的夫人,我不是穷人,你们才是,您们上官府才是穷人。”
声音比得上谩骂一般,在院子四周缓慢飘荡。
“看你这泼辣的性子,过不上几年就会被休掉,穷人家女子就是这般丢人。”
上官夫人知道了她的弱点,所以把所有的字眼都放在穷上,芳苓气的眼睛都红了,嘴唇都哆嗦,才开口骂:“你个老不死,你真是活腻味了。我可是太医夫人,你得罪我,我让你日日不得安宁。”
“日日不得安宁?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我告诉你,你别借着穷酸性子来吓唬我。我可是什么都见过。”
两人杠上了,周围的丫鬟越来越多,毕竟这是上官府,芳苓可是占不着香儿的,一看事情不好,跟着争了几句:“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不过额娘可是告诉过我。曾经二姨妈的死有蹊跷,她当年不明不白的被老爷丈责,可是奇怪,弄不好或许有人陷害。”
她们性子倒是相似,都知道对着对方的痛处开口,上官夫人虽然受了芳苓的欺负,可心里恨的却是云儿,上次要不是她在薛淳面前胡说八道,这事情也不会流到姐姐的耳朵里,今日也不会惹起怀疑。
“当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就评介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你就知道事情有蹊跷?真是好笑,今日你来我上官府。明日我府丢了东西,我是不是说事情是你干的呢?”
“你……”
芳苓大口喘着粗气,心里十分不服,心想明明自己有理,却让这强词夺理的上官夫人给抢了前。
“苓儿改日再来探望姨妈,看姨妈今日心情也不是很好。姨妈保重身子,不用跟二少爷生气,这花红柳绿惹人怜,二少爷是男子。我想也是正常。”
说完摇头扭腰的走了,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不一会儿坐着一个灰色轿子缓缓离开。
“夫人……”
必春要开口夫人伸出一只手拦着:“先让她说吧,看她还能说多久的话?”
接着趴在必春的耳旁讲了几句话。必春连连点头,样子是明白了夫人的含义,接着露出诡异的笑:“夫人放心,必春定办好这件事情。”
晚上俊辰带着云儿回府,看到额娘坐在院子里,心想今日可好,不必特意去问好,弓腰行礼:“额娘,孩儿回来了。”
上官夫人拢共就几个招式,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会儿又提起帕子抹起泪来。
“我……我今日让芳苓羞辱了,现在胸口闷闷的。”
还没等俊辰和云儿开口,她就先说了出来。
云儿问:“额娘,这芳苓是不是因为俊浩的事情来的?”
夫人眼睛一转点点头:“云儿,额娘可是不想活了,这芳苓还说你二姨妈死的蹊跷,当年的事情背后有问题,她说的就像是我做了什么一样,不知她是听了什么人的闲话?”
这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云儿知道之前自己说过不得体的话,今日遭人羞辱额娘可是记起自己的话了。
“额娘,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芳苓的目的是让您生气,这您要是生气可是中了她的计谋了,倒不如随她说去。”
“我知道,可是我的心里不甘啊,这一把年纪了倒是让她给侮辱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把我说的……”
她又开始抹泪,直到云儿答应哪日帮她报仇,这才平息,回了屋子。
“今儿怎么情况啊?”
饭后衬着俊辰不在屋子,她小声的问姨妈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芳苓就是找茬,没什么,夫人又不甘心输了面子两人就站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了,倒是芳苓真是个泼辣女子,让夫人输下阵来。”
俊辰回来两个人也就不谈此事,扯开话题,突然想起自从俊辰出事以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云妃了,自己进不了宫,只是上一次她来过,还说着要除掉皇后这种“杀头”的话。
“哪日才能见到云妃呢?”
云儿跟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