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浩现在也进不得宫,所谓进宫他的希望也是慕容老爷,得到了药材他马上去找慕容老爷,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与府上其他人研究了此方,已经令长兄痊愈,皇上可以把药材给时疫人群服用,以观病情,慕容老爷收下药材便急匆匆的离去。
离去之后俊浩才有些后怕,如果这慕容老爷说药材是自己研究出来的,那该这么办?自己没有防备,现在才有些害怕,他在宫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越久他越是焦虑,他跟把门的侍卫哀求着,自己只进去一会儿,随后出来,可没人理他。
气地他乱转,随后喝着:“你们这群人真是势力,等我上官府东山再起,看你们如何对待?”
正焦急之时慕容老爷的随从从宫中出来,说是皇上有请,悲喜只在一瞬间,刚刚还怀疑慕容老爷会抢了自己的功劳,这下心里感激不尽。终于见到了皇上,他忙跪下问安叩礼,皇上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高兴,倒是问:“这确实是你研究的吗?”
俊浩看了看慕容老爷,低头说:“是卑臣和府中一位兄弟所研制。”
显然他底气不足,甚至不知丞相是如何禀报于皇上的,皇上神情泠然,一字一句的说:“可这条子中并没有写你啊!”
说着举起带着扳指的手挥了挥,一张纸条荡漾于空气之中,俊浩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纸条,难道……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震惊的说着:“卑臣不知什么纸条,皇上请为小的指点迷津。”
皇上随口叫了一个小太监帮着把纸条递给了俊浩。他似如圣旨一般看着,上面几个清晰的字迹让他瞬间清醒——淳卿劳亦愿君安。
从没想过一向老实的淳哥哥居然怕自己抢功准备了条子,俊浩一头的汗。心里七上八下,多亏了慕容老爷帮着解围才得以开脱。
“这人莫非是想抢功?”
俊浩才反应过来点头说到:“大概是。没想到我们一起研究出这方子,他却如此心机过重,皇上臣真的没有骗您,也是万万不敢骗您啊!”
皇上叹气,说:“朕先将这药送予有时疫的人服用,之后再定夺是谁的功劳,但是你要记得,如果说谎了可是欺君之罪。还有这药没有效果朕也要追究你们责任。”
本来像得天花乱坠,这下子心里也没底了,俊浩只能应声,随后告退,回府的一路十分漫长,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轿子走了什么路线,只知道当时下了轿子回了府,满头大汗,神情紧张,欣悦见了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淳哥哥居然这样做,难道他一点也不顾及姨妈和额娘的情分了吗?欺君之罪可是要诛杀九族的,我们多少个脑袋都陪不上啊!”
踌躇了一会儿。欣悦问:“皇上还说什么了吗?”
他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连累全府的人跟着受难:“要不你带着额娘先走吧,还有大哥大嫂和俊峰,我不想连累你们,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皇上责怪,就让我和薛淳两个人承担。”
一家人哪来的分离,尤其是危难关头,就更不能自顾自了,欣悦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当真有事。我去求阿玛,皇上也会顾及情分的。”
几日煎熬。圣旨传到召唤俊浩和薛淳进宫听命,薛淳可是笑逐颜开,自己终于可以见皇上了,不知跟额娘说过多少句紧张,也不知薛夫人拿了多少银子为他做了一身儿金丝苏绣盛服,扎着黄柔玉锦绸缎制成的腰带,道:“我的好儿啊,真是当官儿的料,一看就有出息。”
薛淳和俊浩一同进宫,偷偷掀起轿帘一角,薛淳看着皇宫的一切都十分新鲜,独特的宫殿瓦片、磨石镶嵌的石路、精致粉刷的围墙,大大小小错落不一的宫殿,剩下能让薛淳开眼界的也就是那鱼贯宫殿之中成排成列的宫女,她们规矩的行走着,手中统一端着托盘盛着物品,或是拿着帕子惟礼前行。
他根本记不住走了多久才见到了一个硕大的宫殿,宫殿四角如同羊角一般内翘,石柱冲天支撑整个屋顶,内壁长廊,花纹衬配玉墙,边走边看的功夫总算是到了殿前,宫殿空空如也,所有物品都是金色,这些格物让宫殿显得气派,不用介绍,坐在宫殿正中间雕金龙椅的一定就是皇上了。
他如同俊浩一起跪地叩头,随声喝:“皇上吉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俊浩心里还在犹豫皇上此次叫两人来的目的,皇上就露出从未见过的笑容,两位请起吧!
“是!”
薛淳看着俊浩起身,自己也跟着,一举一动都用眼睛盯着俊浩,丝毫不敢懈怠,就怕那个举动出了错,给自己惹了祸、失了机会。
皇上终于开口:“前两日你们送来的方子,朕派人拿给了时疫病人,当真有效果,你们可是厉害,比宫中太医都中用,朕已经下令扣了几个太医一年的月俸,也准备命你们两个为太医,入太医院当差。”
皇上因为高兴,并没有追究到底是谁研究的方子,俊浩心也就踏实了许多,可入了太医院,自己根本没有从医经验,也不懂任何草药,这不是要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