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梅兰翘着嘴说:“当初虞亲王也没说欣悦格格喜欢的是哪位少爷,所以皇上并不知道。”
云儿叹了口气:“这女孩子的命,就是不由得自己,嫁人、嫁人,嫁的这个人,多数都不是自己爱的人。”
“这府中为何前几日那么冷清,格格入府,不是应该彩缎罗晋,披红挂绿的吗?”云儿觉察不对。
这梅兰像个足实的神探,悄悄趴着耳朵讲:“大少奶奶,您是不知,这夫人本是张罗着按照欣宁格格入府时候一样收拾的,可这欣宁格格生气的很,说什么都不让,夫人不敢跟她执拗,也就简单的挂了花。”
云儿累了躺下直腰,打着哈欠,笑咪咪的说:“我先睡一阵子,这府中的生活以后看来是要乱了,养足精神再说吧!”
火辣辣的太阳完全没有要入秋的感觉。院子里热气腾腾,屋子里也闷得要命,云儿挺着大肚子,满脸的汗珠。像是落了水的小胖熊,肉嘟嘟的,竟让人有些发笑。
“大少奶奶还真是可爱呢!”梅兰惹不住笑了笑。
“你还有心情笑,我都要热死了!走陪我出去走走!”
“是!”
院子里火的厉害,原本风凉的石阶桌椅,恐怕这是已炙手了吧。
“梅兰,我们去后院亭子里凉快、凉快吧!”云儿开口了,梅兰紧紧扶着她。
到了后院的凉亭里,厚重的石砌而成的亭子,果然有些凉意。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只有这亭子里清凉些。
“这不是大少奶奶吗?”一个声音在云儿坐下不久后传了出来,说是熟悉,但也陌生。
“这位是?”云儿刚要起身,对方就示意她坐下。
随后那姑娘用嫩白的小手掀起袖子,两手放于一侧。作了礼。
“大少奶奶吉祥,欣悦给您请安了。”
欣悦,一听便知这就是欣宁格格的妹妹,终日如房,却也早有耳闻。
“你倒是给我问了礼,应该是我给格格行礼才是!”说着云儿再次欲起身作礼。
“大少奶奶您做,这都是一家人。自如家嫂,不必行礼,您还有身孕在身,可是要多注意啊!”
这个欣悦格格看起来确实比姐姐漂亮,举止更为文雅,说话的语气又细柔如沙。加上身子又有些瘦弱,显得格外单薄。
“嫂嫂,这欣悦礼应进门就去给您请安,可听家姐说您怀了身孕,需要多加休息。也就不敢断断前行,给您请安,怕是扰了您的静居。”欣悦格格客套起来。
论礼节云儿自然不差分毫,有礼道来:“说起这,云儿可不敢当,虽说自己妯娌之间,无分你我,但就您的身份来说,这于情于理都是我应给您请安,多谢格格的体谅。”
两人寒暄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夫人在一侧已看见,转身催促身旁的必春赶紧离开,必春虽然不知为了什么,但夫人的命令哪敢不听,扶着夫人三步并两步的回了屋子。
到了屋子,才问起:“夫人为何不去凉亭中一同坐着呢?”
夫人润了口水说:“这府中女人越来越多,古话儿讲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已经四个女人了,岂不是要唱一出儿大戏?我还是不要搅和进去的好,两个都是我的儿子,四个都是媳妇,还有两个是亲王的女儿,她们之间的事能不管就不管,不过云儿这个丫头关键时候除掉也是无妨的。”
“这大少奶奶不是云妃的表妹吗?”必春问。
“可这云妃自己都不知道能辉煌到几时?哪里顾得上这个表妹啊?”夫人轻蔑的一笑,随后必春也点头笑了。
要么说这亭子就是一块风水宝地,没多大会儿,这欣宁格格也来了。
“大少奶奶吉祥!”
“欣宁格格吉祥!”
云儿与欣悦格格几乎同时问候着。
“这都是姐妹,不必多礼了,姐姐今儿怎么出来了?妹妹要是知道一定早早相伴!”
不得不承认这欣宁格格的嘴,能说会道,心里对一个人多么的不喜欢,嘴上却恭维至极。
“妹妹真是客气,有二少奶奶陪着,我已经很愧疚了,这在劳烦你陪着我,云儿可感觉自己罪大恶极了。”
欣宁格格呵呵笑道:“姐姐哪里的话,竟然用这罪字来形容自己,姐姐现在可是上官府的功臣,你可是怀着俊臣的孩子,这是我们府里第一个小少爷,多么骄傲的事啊!”
云儿知道这话并不是她由心而生的赞叹,可自己也当是好话儿听,终归是让自己心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