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还是这间酒楼呢,女子拾起轻衫披上身,始终置身在阳光强烈处,看不清真容。读零零小说
“宫笑的伤如何了?如今这般便不能再用皇长子以借口逼哥舒璟拿殷璃飞交换了!”女子开口道。
男子面对窗面,衣襟微敞,几分疏狂几分不羁:“让靖康王递个帖子去摄政王府!”
“你打算利用靖康王府?不怕引火上身吗?”女子惊讶。
“他哥舒璟不是不怕得罪人吗,那咱们不妨让他得罪的更彻底一点!”男子道。
“呵,你可真坏!”女子娇笑!
男子唇瓣冷冷一勾,不置可否,又或者懒于争辩。
摄政王府内,殷璃飞一早去了趟药炉,忙碌完回到卧房,便戴了缝制的布手套,趴到了床底。一番摸索后,拽出一把透着冰寒之气的长物来。
“嚯,还真凉啊!”殷璃飞惊奇,即使这样,触手的感觉仿佛隔着布在握一块冰。小心翼翼的从剑袋里取出长剑,顿时就看见手握的地方升腾起冷热交替的雾气。
再看剑身,通体银亮的刺眼,从剑柄到剑鞘,横排镶嵌着明亮的东珠。再运用起体内这些日子精进的内力,殷璃飞用力一拔。
“噌”的一声响,器声玲珑剔透,仿佛还伴有玉响。仔细一看,只见剑身银中泛着三丝冷,三分碧,还有四分清。手握的片刻功夫,寒彻之气袭面而来,让殷璃飞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终究抵御不住上面的寒气,殷璃飞赶忙收剑回鞘套上剑袋又将剑塞回了床底。
“王妃,您在里面吗?”正巧这时门外传来琉玉的声音。
“嗯,在!”殷璃飞应道,拍了拍膝盖缓步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后,就见琉玉站在门外。琉玉微微朝殷璃飞一福身,才道:“王妃,靖康王府递来帖子,说是府上的老太君七十大寿,日期正好与大舅爷的大婚在同一日,您看要如何处理?”
殷璃飞闻言眸光微动:“靖康王府的老太君有何特殊身份?”不禁想,靖康王与摄政王连亲戚都算不上,自己大舅子成亲自然比去给一个不相干的人贺寿重要。相信门房不会不懂事,怕是这身份使然。
果然,就听琉玉道:“舒管家说,这老太君原是先帝的亲妹妹,封号是风平长公主!这些年长居京畿,一心向佛,不问世事。如果不是这做寿的事情,怕基本已经没有人还记得这位太长公主,听说老靖康王的位置当年也有一半她的功劳!”
“嗯!”殷璃飞轻应,“本妃知道了,你且去库房看看,选两份礼。一份作为本妃娘家的贺礼,一份作为靖康王府贺寿的礼吧!”
“是,奴婢告退!”琉玉说完便退了出去。
殷璃飞却陷入沉思,她觉得,自然是自己的哥哥婚礼比较重要。但近来哥舒璟已经得罪平阳侯与国舅府,还有南阳王,这个时候太长公主做寿,不去的话,会不会落下话柄,给这些人一个契机?
虽然她这些时日弄清楚三王之间也隐有争锋,但春秋三国之争,刘备与曹操还能联手。何况,这些人本属同宗。野狗都知道,若看准一只猎物,自然是先集体扑倒,最后一步才是瓜分!此时,哥舒璟的处境怕堪比这只猎物吧!
但她觉得哥舒璟不是蠢人,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势。
又想了一会儿,纠葛不清楚,殷璃飞觉得还是等哥舒璟回来再找他聊聊吧!
几日时间很快过去,靖康王府一早就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差不多快到正午的时候,几乎所有宾客都到齐。
贵妇们围在水榭里,女宾之间的主位上,是头发已经雪白的风平太长公主。老太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老僧入定,与周围的喜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一身骨子里散发出的贵气倨傲,无可阻挡的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之上。
老太太不开口说话,亭子里便没有人开口多嘴。虽然是坐了一亭子的人,但气氛却因此沉闷的紧。
靖康王妃几番看天色,心底着急。
“我说,这摄政王妃是不是也差不多该来了,咱们要不要到前头去准备准备,迎一迎?”越王妃看了眼靖康王妃,笑眯着眼提议。而后眸光又扫过面无表情的太长公主!只见太长公主眉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已经染上老人斑的手握着佛珠,规律而严谨的一颗颗推过。
靖康王妃也看了眼太长公主,继而道:“不着急,兴许摄政王府里有事,耽误了也不一定!”
“哎,刚刚从清露园过来的时候,看你那边的花开的正好,那我便过去逛逛了!”越王妃也不勉强,说着就站起身朝太长公主微福身道:“太长公主,晚辈现行告退了!”
太长公主却依旧端坐高位,眼睛眯着,仿佛已经睡着。
越王妃停顿了一会儿,便转身出了亭子,一双儿女也连忙跟上。
“都去忙你们的吧,不必都挤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太太了,我也累了!”越王妃才走出亭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