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北齐帝说做就做,当即扬声对外喊道。
宫门便在这时被推开,徐嬷嬷第一个小跑步进来,看见里面站着的哥舒璟与北齐帝并不着慌,但看见地上的齐后明显一惊:“皇后!”说着便忙冲到齐后身边企图扶起她。
“这贱妇没有资格当皇后!”北齐帝呵斥,唬的不明所以的徐嬷嬷一怔,就听北齐帝又喊:“传朕的圣旨下去即可将齐家一门……”
“皇上,您不能啊,这和齐家没有任何关系,臣妾也是为了颖儿着想啊——”不待北齐帝话完,齐后忙推开徐嬷嬷企图朝北齐帝身边爬,她已经听出,北齐帝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北齐帝已经懒得听她说什么,趁齐后爬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脚将其猛然踢开。
“皇上息怒啊!”徐嬷嬷一怔,忙上前阻拦。
北齐帝指着齐后骂道:“齐氏勾结西蛮人毒害皇长子,企图构陷摄政王妃,罪不可赦——”
“皇上,我说,我说!”齐后越听越怕,终究在北齐帝最后一句话说出前声嘶力竭的喊道。
而徐嬷嬷已然傻掉,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从小带大的齐后,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北齐帝只有只言片语,但是她已经自动猜到,原来是齐后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戏。
“西、西蛮人?”徐嬷嬷怔怔的呢喃。
“在,在臣妾的床底下有个小匣子,里面又快玉佩,是对方给臣妾的信物,臣妾也不是和西蛮人合作的,其实其实是北堂国舅……如今皇儿就在北堂府上!”齐后嘤嘤哭道。
徐嬷嬷听得震惊不已,但还好反应过来,赶忙冲进内殿,很快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匣子。摸出东西徐嬷嬷也不敢看,匆忙又回到外殿递给北齐帝。
北齐帝接过打开,赫然看见里面躺着一块通体盈碧的玉佩,玉佩的正面一个清晰的“北”字刺的他眼睛生疼。
“这这……”北齐帝震惊震怒。
哥舒璟顺手接过玉佩,只正反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道:“这是赝品!”
“什么?”此言一出,北齐帝与齐后同时震惊的抬眸看向哥舒璟。只见哥舒璟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捻着玉身,在北齐帝眼前掂了掂道:“做工是挺精致,但堂堂国舅爷府的玉牌怎么会用这么劣质的材料?”
北齐帝忙又接过玉牌,仔细一看,还真是。心头惧震时猛然瞪向齐后:“这种时候了,还不说实话,居然还想拿一个假玉牌来栽赃陷害国舅!”
“皇嫂是想先害死臣弟与飞儿,然后国舅,最后……呵,自己垂帘听政吗?”哥舒璟这时冷冷笑道。
齐后已经顾不上争辩,而后脸色惨白一片:“不会的,不会的,这分明就是国舅的玉牌。仙儿明明说了,要将皇儿送到国舅府上,不可能会出差错的……”怎么也不敢不愿意诚意,她可能是着了人的道,真害了哥舒颖了。
哥舒璟注意着齐后的神色,冷凝的道:“皇嫂应该知道臣弟与国舅的干系势同水火,真有这机会,臣弟绝不会手软!只是,你还真是不愿意说实话吗!”
一旁的徐嬷嬷端看齐后神色,就感觉事情不对劲。虽然这些年在齐后身边越来越说不上话,但却还是了解她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齐后的袖子:“皇后娘娘?”
齐后这才猛然回神,下一刻却嚎啕大哭:“不会的,不会,她明明就说是国舅的人。这玉牌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一定是你们骗我……想胡说栽赃害死我,然后再拿着玉牌去害国舅!国舅是真心疼皇长子的,不会骗我的!”
哥舒璟听得齐后的逻辑皱眉:“皇嫂,光你之前的举动齐氏满门便已经是死罪,从实招供不过给你个全尸而已!”
北齐帝也已经听不下去:“你个蠢妇!蠢妇!”心也是气的想再打人。
齐后听罢身子一颤,仿佛终究接受了这个事实,却承受不住被骗的打击:“怎么会,怎么会?她说是国舅的人,我才信她的……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说着一阵恍惚,又在瞬间猛然朝哥舒璟的方向扑去:“皇弟,我求你,我求求你,你那么足智多谋,你都能戳穿我的计谋,你也一定知道皇长子在哪里的对不对?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哥舒璟适时往旁边一让,让齐后扑了一个空,声音淡漠的道:“虽然臣弟很是担心皇长子的安危,但人是皇后送走的,臣弟又如何知道人在哪里?还有,不是皇弟足智,而是皇嫂你确实太蠢!”
说着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齐后被骂的已经麻木,下意识就猜测他举动的意思,就听北齐帝骂道:“你真当所有人跟你一样蠢,背后被袭,你伤在额头?也只有你这蠢驴脑袋是长在背后,看不清眼前的!”
齐后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不禁颓然趴地。徐嬷嬷听的胆战心惊,心理已经隐约感觉,作为皇后的嬷嬷,又听到这些宫廷秘辛,自己也是必死无疑了。虽然深觉冤枉,但也总算知道冤枉在哪里了。
忙就企图扶起齐后道:“皇后娘娘啊,奴婢的好娘娘,求求你,仔细清醒清醒,摄政王与皇上才是你最亲的家人啊,你怎能帮助外人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