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却只剩满身虚汗,本想对殷璃飞发作。却见她纹丝不动的站着,一并和她手牵手站成一排的哥舒璟也是脸色平静的样子。
“谁,谁暗算老子?”刘头知道自己吃了暗亏,当即喝骂。可是却发现周围人的脸色都很冷然,明明看不出是谁下的手,却感觉每个人都对自己不怀好意。
不禁又想起之前诡异而起的雾气,刘头一咬牙呵斥身边的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带走,等着鬼艹呢?”
几个官差忙应着要上前抓人,哥舒璟却再次挡道前面,只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几人就怔在原地,哥舒璟跟着开口:“就是不问缘由,你们可有缉捕文书?”
“文书?老子的话就是文书!”刘头一听当即呸了一声,“劝你们老实点乖乖跟我走,免得吃苦头!”
“既无文书,又无缘由,你们分明就是假冒的官差吧!”远远的,一直站着的风愚这时开口。
官差不及看风愚,眼底立即闪过一抹慌乱之色,立刻怒道:“少啰嗦,到了衙门你们就知道真假了!”说着,就抄着枷锁要去绑殷璃飞。
风愚脸色一变,身形一闪。那刘头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还没有看清,就觉腰腹一痛,下一刻人就飞了出去。
“头儿!”几个官差见此当即下破了胆,却是犹豫了一下才敢上前扶起他。
那刘头刚爬起,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而围观的村民已然吓得个个变了脸色,纷纷往更远的地方退去。
“你你,你敢打老子,你,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刘头忍着痛,愤怒的指着挡在哥舒璟与殷璃飞面前的风愚。
本来今天城门放行,他是受官家老爷的吩咐按照惯例到殷家探亲的。而所谓的探亲,就是以在贵族间打点为名,朝殷家伸手要银子的意思了。一来就因为脸生被官氏指派了这事情,冲着大把的赏钱于是就意气风发的来了。
想着这殷璃飞再厉害,除非是想造反了,否则怎么敢忤逆官差?只待他们将人骗回了殷家,再好好的收拾!未曾想,居然碰到这些个难缠的!
“小爷管不着你是谁,有何异议,到京畿风家说话!”风愚冷嗤,“现在,立即给小爷滚,要再让小爷看见,直接打断你的狗腿!”
刘头被唬的一惊,只觉风愚这刻气场威慑迫人,但风家是谁家?他跟在官家老爷身边办差多年,打点一切官场往来,怎么就没有听说过皇城有什么名望高的风家?他都没有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于是咬牙骂道:“我家老爷是堂堂八品县丞,就是没有缉捕文书,也能随意惩治了你们这些刁民,你且等着……”
风愚一听,却是乐了,跟着大笑出声:“我当是多大的王侯呢,原来不过一个蚂蚁大的小官!居然也敢在皇城底下只手遮天冒充衙役,这是嫌庶务太闲,插手插到府衙的事情来了吗?对了,你们老爷是姓官是吧!”
刘头见得对方听他自报家门不但不害怕还敢肆意嘲笑,心里感觉不妙,但事到如今还是不想落了下风,当即挺了挺发闷的胸口道:“正是!我家姑奶奶家财万贯,姑爷是当地出了名的财主!我家老爷的上风那可是国丈公!”姓刘的不觉自己的话有多滑稽可笑,越说越自鸣得意!
风愚听到这里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行了,知道了,回头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照顾你们家老爷的!”
那刘头还待争辩,风愚却是眼神一厉,俊颜一沉,刘头立即吓得屁滚尿流,忙催着身边的喽啰带自己离开,走时还不忘撂下狠话:“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官家的爪牙一走,一时间就没有了把戏看,村民们却还是没有离去,个个瞪大眼睛惊奇无比的看着这几个天人般降临在他们村子里的美男子们,一时间私语不断。
风愚这才转身朝哥舒璟一揖,再朝殷璃飞深深一弯腰,行了一个颇重的礼。殷璃飞诧异非常,忍不住看了哥舒璟一眼,心里突然感觉怪异。哥舒璟却是安抚的握紧她的手,只听风愚说:
“上次的事情是在下鲁莽,还请……夫人原谅!”
“都过去了,算了!”殷璃飞跟着说,而且都好些天过去,她几乎都快忘记这人了!
“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哥舒璟这时开口,深邃谪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风愚。风愚诧异抬头,对上哥舒璟的眼神,愣了一下眸光继而一亮:“确实,眼下正要赶着回去!这就告辞了!”
说着又朝凌夙锦看了一眼,对秦子睿道:“子睿兄可否借马一用?”
“呃,你我还说这种客套话,当然可以!”秦子睿忙说。
殷璃飞一听,顺手就把还停在自己身边的马儿卸下背上的草药。哥舒璟跟着也搭了把手,哥舒璟这一动,风愚也赶忙上前帮忙,颇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
“多谢!”风愚继而向在场的人一拱手,道了声别便纵身上马,清喝一声策马离去。
风愚走后,殷璃飞眸光在秦母和秦紫月身上略过,接着开口:“我也多谢诸位了!”既然秦紫月不愿意承认帮了她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