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气极得差点暴走的张野,刘梦隆有些担心局面会失控,但当张野露出那不弱于自己保镖的实力时,他心中暗自惊讶的同时,也多了几分认识,张野不简单。读零零小说
别看这个家伙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学生,但做事不显山不露水,而且在关键时刻,总是会带给人惊喜。
比如眼下,谁能料到这家伙又如此好的身手?对着人民武装力量都不惧怕?
想到这里,刘梦隆又摩挲着包里的信封面皮,心中好似吃了定心丸一样。
信里边的内容很简单,简单到只有几个字一个意思,但带给刘梦隆的冲击却是无比巨大。
因为这封信早在三天前,就预测到今天的局势,甚至判定了刘梦隆的生死。
是未卜先知?还是有特殊的渠道了解这些?
很神秘,充满了玄学色彩。
但这些对于刘梦隆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就在眼前,能为他所用。
刘梦隆是个商人,对某些事不会究根寻底,注重的只会是利益,只要是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张野求的是小财,他求的是大财,两者可以共生。
这种想法,令他有一种天下易手,胜券在握,好似他为刘备,张野为诸葛亮的感觉。
不过,当他看到张野从周国兴身上掏出了合同和欠条,笑眯眯的两手一撕,接着眉头一挑,指着自己时,他那种飘然感觉不翼而飞,只有一种被设计入套的憋屈。
没错,张野阴了刘梦隆,扯了大旗。
“本来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张野对着肿成猪头的周国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我也在坚持。今天好不容易请来个千万富翁,打算把钱给你还了,可你瞧瞧你做的?”
“比有钱,你比不过他,比手黑,你比不过我,你还想强买强卖,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张野把脚从周国兴胸口拿开,“钱你拿不到,地你也别想碰着,这一回就算了。若是有下一次,老子不仅会毁了你的事业,还会毁你的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周国兴捂着脸,深怕张野会突然来上一脚。因为前一刻,张野就是这样轻声细语的讲道理,但说到某些重点时,会突兀的变脸,声音拔高,给他来一次拳打脚踢。
这种看不出端倪的发泄,最是可怖,往往能令人从身体到心理的对施暴人产生阴影。
周国兴嘴上喏喏,连连说着不敢。
“不管你是真服还是假服,话我只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你最好断了这份念想。当然,若是你觉得有能力来报复,并且不怕那些后果。或者找到了更大更有利的后台,也可以来欺负我。但只要我没死没残,你就得时刻当心。”
说的很普通,可话里带着警告又有威胁,偏偏又冷静的指出了周国兴的后路,可就算那样,又如何呢?不死不残,时刻当心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张野起身朝着警察们走去,这一次面带笑容,腆着脸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在气头上,所以就有些失控。”顺手把钥匙交给了看起来很老实的牛余峰,又冲着越金发道歉道,“越警官,真是误会啊!”
越金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对方又恬不知耻的来说些服软话,偏偏两者身份的确有些差距,他又发作不得。
在雒县这个地方,官黑商也黑,这些小村子里的本地人同样很跋扈。真要因为这事儿把几人抓起来,闹大了之后,恐怕派出所都要被人推了。那时候就不是什么治安事件,而会被上升到人权,法制,甚至政治层面。
更何况,用什么理由把眼下几个人抓回去呢?
聚众闹事?袭警?
万一有人追根溯源呢?
当然,张野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匹夫在越金发眼里算不得什么。最大的威胁是张野身边那个刘总,开着奥迪来,意味着身家不菲;脸上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明显见过大场面;偏偏又一直给张野压阵,分明没把他们这群小喽喽放在眼里。
“嗯,是误会,的确是误会。”审时度势后,越金发露出个难看笑容来,看也不看躺在地上面色煞白却又没敢叫出一声的周国兴,心中叹了口气。
除了服软还能怎么?
张野见越金发松口,来到刘梦隆身边,从刘总身上支了千把块钱,又走了过来递给越金发:“越警官,真是对不住啊,这个你拿去给同志们看看,刚才虽然我有些失控,但也注意了分寸,同志们应该都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可惜,我老爸还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不能给诸位摆酒认错。不过,这一次慢待了诸位,下次若是有时间,一定设宴赔罪。”
越金发接过钱,听张野说到“失控,分寸,皮外伤”等词语时,心里腹谤了张野的祖宗八代,但当听到张野说张德贵还在医院情况不明后,他后背又冒出了一股冷汗。
须知,张德贵走的时候,手腕上还铐着铐子。这若不